炽冷的白光灯,将五十平米的房间照亮,一道细长身形出现在齐迹的视野,四周回响着悉悉索索的金属摩擦声。
齐迹的目光中,倒映出它的真实面目……
这是一只通体银鳞,形似蛟龙的“机械体”,蜿蜒的身躯盘旋在半空,齿间涎着一颗人头大小的金属球。
机械蛟龙注意到少年后,便毫不犹豫朝着他飞来,那具庞大且精密的机械躯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解,化作无数细小的金属颗粒,重组成一尊压迫感十足的机械巨人。
它半跪在地,俯视着齐迹,硅晶瞳孔十分人性化地打量着少年。
齐迹不自觉的超后退去,反应过来后,又强行止住脚步,硬生生挺起腰板,与其对视。
他的嘴角止不住抽动,心中却震撼非常。
老爷子的见面礼难道就是这家伙?未免有些太过夸张了吧!
“你,就是齐迹?”
机械巨人突然开口,声如洪钟,空灵且悠长,既不像是AI智能,也不像拟人程序,更像是一个拥有自主意识的生灵。
齐迹咽了咽口水,努力装作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一本正经道:“我就是齐迹,你是?”
机械巨人无视了他的问题,将手中的金属球缓缓递出,一字一顿道:“这是你父亲让我交给你的。”
看着机械巨人的手心的金属球,齐迹这才意识到自己想多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齐迹伸手,正欲接过金属球,就在他的指尖触碰到金属球的那一刻,异变突生!
原本毫无反应的金属球,竟然开始莫名其妙的剧烈颤动,只是眨眼间,便化作无数粉尘,有意识地朝着齐迹的口腔钻去。
这颗金属球竟然是活物!?
齐迹不可思议的瞪大眼,嘴唇微张。
看到迎面扑来的无数微尘,他下意识紧闭双唇,成功阻挡了这些“入侵者”,可是出乎预料的时是,这些粉尘在入侵失败后,竟然突然转变角度,一股脑地朝着他的鼻腔冲去。
“呃嗯……”
这一次齐迹根本来不及反应,被迫吸入了大量粉尘,不由自主的掐住脖子,试图阻止粉尘进入肺部。
可惜这只不过是徒劳罢了,带有自主意识的粉尘很快就侵入了他的肺部,强烈的窒息感令他双眼凸起,仿佛被千上万股针扎。
“噗通”一声,少年跪倒在地上,身体止不住痉挛,耳边持续不断的翁鸣。
此时此刻,他的体内正在经历着一场剧变。
金属球分解的粉尘拥有清晰的目标,它们通过肺部进入心脏,在血液循环的反复过程中,顺着血管一点点遍布身体各处……
这一过程都伴随着强烈的痛苦,无比清晰的感觉清晰持续不断,从肺到心脏,再到遍布身体的每一处血管。
在如此折磨下,齐迹的大脑出于保护意识,很快就陷入了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当齐迹醒来时,浑身莫名酸痛,只感到自己刚刚从窒息感中脱离,大口呼吸着空气。
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无比真实,那颗金属球已经化作无数微尘钻进他的体内,可是此时此刻,他的身体也没有出现丝毫异样。
但是很快,齐迹的视野出现了一丝不同,某些事物正在缓缓浮现……
一开始,只有一些零星的细微光点,渺小且不易觉察,但是仔细看就可以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