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林停下了手下动作,竟动了少有的侧隐之心,拉过一旁的薄被搭在了简小棠身上。
伸脚,捞过一张椅子,坐了上去,跷起二郎腿,双手环胸地看着简小棠,“简小棠,给你一个机会,把那天发生的事,从头到尾地给我说一遍。”
那个女人想利用他,也得看有没有那样的本事。
威林的退一步,让简小棠看到了希望。
简小棠直接把那天,她参加梅岚生日宴会,被梅岚赶出来后,撞到了盈盈,被盈盈敲晕,之后在威森床上醒来,再到叶深来的事,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威林。
简小棠的语述极慢,条理清晰。
就像讲故事一样,把件件事都通过她的语言加工润色,慢条斯理地表达了出来。
她,在拖延时间。
她刚才很是惊奇地发现,她受了枪伤的右手能动了。
想来是这次威林下的药比上次少。
只要再拖拖,她就能自救。
没有人救她,她只能自救。
从小到大,她不都是一个人走来,一个人克服困难,走出困境的吗?
“难道不是你色诱我哥,被叶深发现后,说我哥对你图谋不轨,要强上你,不是你把我哥推入绝地,走向灭亡的吗?”
威林蹙起了眉反问。
“怎么可能?”
简小棠一边试图动着被子下的身子,一边就着威林的话往下说,“威林,如果我是自愿的,我用得着服软筋散吗?”
“这就是你这女人狡猾的地方了。”
威林把那个女人说的,通过另一种方式表达了出来,“你怕被叶深发现,早就做好了退路,你服下软筋散,既可以向我哥表示出你的诚心,还可以在叶深发现后,像你上面给我讲述的一样,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你……”
向来伶伢俐齿的简小棠,一时词穷了。
她的词穷,看在威林眼里就是理亏。
威林站起,活动了一下筋骨,一把扯掉了他那围在腰间唯一的遮羞浴巾,任由身体暴露在了空气中。
毫不避讳地说,“那,语言上的感情我也是花时间和你沟涌了,接下来就该是我们身体的交流了。”
说罢,抓着简小棠身上的薄被就是一扯。
简小棠趁机,用尽全身力气,鲤鱼打挺,一跃而起,顺势将薄被往威林头顶罩去。
威林猝不及防,被简小棠扑到了床上。
简小棠早就看准了旁边的一个花瓶,捞过就砸向了威林的头。
一袭动作做来,简小棠已是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庆幸的是,威林被她敲晕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威林,简小棠愤恨地唾弃,“真是白长了一张帅气的脸,尽做些下流的事。”
想到十年前,简小美和威林发生的事,简小棠更是不屑,一脚踢到了威林腰上,愤慨道,“姓威的他妈的就没有一个好男人,都是些种猪!”
平了平心绪,简小棠翻身下床,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拖着仍旧发着软的手脚往大门处走去。
简小棠站在房门处,看了一会儿外面,待没有发现保镖之类的,才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四周一片漆黑,简小棠有点分不清方向。
伸手不见五指,一种压抑感顿时袭来。
简小棠心里发怵,不知前方在哪里,也不知离威林的房间有多远了。
她扶着一边的墙,以辨别方向,一步步往前走。
一望无际的黑暗,简小棠没有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