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音,文质彬彬地畅述着看法,语气温和,完全不像字里行间表达的激烈矛盾。
“蓝德才,你的意思是我们家盈盈被简小棠害死是咎由自取了?”
中年女音,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与男子的平静截然相反。
门外。
蓝德才长长地叹了口气,“陈艳呀,做人要能屈能伸,盈盈是什么性格,我们都清楚,你不能为了她而毁了我们呀!”
“说白了,你就是自私地不想管了。”陈艳不依地做出了决定,“蓝德才,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现在就离开,我们反正也没有扯结婚证,也没有公开我们间的关系,就算我死了,也没有人知道我是你为你生过孩子的女人。”
“陈艳,你讲讲理好不好?”蓝德才被陈艳说怒了,提音道,“什么叫为我蓝德才生过孩子的女人,这一辈子,我蓝德才有哪天不是陪你耗的,不扯结婚证是你说要自由,我依了你。现在倒好,你居然反过来指责是我的不是了,你这人说话做事有点良心没?”
“蓝德才,你滚,这事我不需要你动手,盈盈的仇,我自己报。简小棠落到我手中,我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陈艳威胁道,“你要是敢阻止我,我就带着我肚子里的儿子下地狱。”
……
简小棠听得胆颤心惊。
原来她一个不小心,就掉进了贼窝了。
蓝玲真是她的克星。
都死了,还不让她安生。
她是知道蓝玲手中那些让她无力的药来自哪里了,不就来自蓝玲这一对医生父母吗?
原来,古人常说福祸相依,并不是无来由的。
譬如,她刚醒来时,感觉全身软弱无力。
但在胃痛的驱使下,现在的她手脚虽然乏力,却不是没有力量。
简小棠打量了一番她所在的地方。
一间二十平米的手术室。
她正躺在手术室的床上。
手术室四周都以白布遮住,以至于她也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个什么时辰。
是白天还是黑夜?
看到一旁准备好的手术医刀一应设备时,不由得手脚发凉。
陈艳该不会是想给她来一场人体解剖吧!
正想着,简小棠就听到蓝德才在外边妥协道,“算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记得把尸体处理干净。”
随即便是一阵离去的脚步和向她走近的脚步。
蓝德才离开了。
陈艳在向她走近。“居然还没醒。”
陈艳站到简小棠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手术床上的简小棠,咬牙切齿道,“简小棠,盈盈最恨的就是你,如果让你在睡梦中死去,盈盈知道我为她报了仇也不开心的。我要等你醒来再动手,到时候,我会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身体的器官,一样样离开你的身体,被狗吃掉,看着你的血液一滴滴流尽,而无能为力。直到最后一刻,你会觉得死亡对你来说是一种幸福。”
简小棠闭着眼,呼吸均匀,完全是一个沉睡中人该有的反应。
陈艳站了一分钟,就转身出了手术室。
很快,简小棠就听到了隔壁传来了狗叫声。
在心里大骂陈艳,真是个丧尽天良的东西。
怪不得那次她在这医院的门诊买了避孕药后,回去的路上就遭到了蓝玲和林刚的截杀,原来是她无意间进了人家的老巢。次她在这医院的门诊买了避孕药后,回去的路上就遭到了蓝玲和林刚的截杀,原来是她无意间进了人家的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