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损失和失败,就算有拿下一府府城的成绩,也让张强对这支义军部队的未来感到担心。
没有善战的将领,自己的短处就是机动力缺乏,大部分士兵还真是义军水平的士兵,遇到了脑子好一点的清军将领,他们就是给人家送菜的,送俘虏,送人头的坑货。
带着无数的念头和烦恼,张强沉沉睡去。
南方的三月,悄悄的来临了。
寒风的风里面,带着一些潮湿的春气,一些小草开始顽强的钻出土地,将嫩绿的芽帽,探出了头,悄悄的查看着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很新鲜似的。
在黄褐色的枯枝败叶中间,一名哨探骑兵,小心的倒退着,离开蒙古哨骑的视野,翻过一个小河滩,踩着带着冰渣的浅水,他跑进了身后的小树林里面,扒拉开伪装着的枯树枝,翻身上马,拉着战马跑出了小树林,绕着小村外面的田陌跑了几百米,然后放开战马的速度,加速冲向处州府城。
一缕阳光从远处的山顶上猛然跃出,照亮了蒙古人盘踞的村庄,犹如战鼓一般,激烈的敲击着大地的蒙古骑兵三三两两的从村庄里面冲了出来,最后在村庄外面汇聚成了一个进攻纵队。
后面,汉军旗骑兵和清军步兵也驱赶着俘虏出了村庄。
松阳县千户对身边的汉军旗骑兵统领道:“老弟啊,蒙古人这是要干什么?”
骑兵统领,摇摇头,“不知道啊,蒙古人的事情,咱不掺和,到时候跑的时候,比他们快就行了。”
松阳县千户皱起了眉头,小心的说道:“你是说,他要凭着这点人马进攻处州府城?”
骑兵统领无奈的笑了笑,“倒也不至于。我想他没有那么傻。”
汉军旗骑兵经过松阳县步兵,俘虏转化的骑兵补充,用俘虏的战马扩充了骑兵队伍,目前也有骑兵了,可他不认为凭着四百多骑兵,三百多步兵能打赢处州府的义军队伍。
这几天,他看到了蒙古骑兵来往处州府城的次数多了起来,双方谁都奈何不了谁,张强的金华义军空有强大的兵力,却缺乏机动能力,进攻一支英勇善战的骑兵队伍,那是自找苦吃,蒙古骑兵畏惧张强的义军的兵力,也不敢进攻,双方就在这里耗着。
处州府城里面,张强看着押到这里的苏尼特,这个蒙古人的台吉,苏尼特壮硕的身躯已经变得伛偻了,对待蒙古人和女真人,张强可从来不客气,他们一般都是劳作至死的待遇,可没有明军和汉军旗降兵的好待遇,表现好了,能提升为监工头目,完成任务,或者经过一段时间的考验,他们能被派去做一些苦轻的活儿,不必再担心自己的性命了。
只要老老实实的干够十年时间,他们就能享受平民待遇,被释放了。
如果能主动交投名状,或者主动投诚的,还可以被选入辎重队伍,帮助运输粮食和兵器,但他们的头顶上永远有义军士兵在监视着他们。
有实力,有才华的被挑入辅兵队伍,由他们担任辅兵队伍的军官,押着那些罪大恶极的,不肯悔改的敌人俘虏,去添敌人的护城河,毁坏敌人的城外障碍,扛着攻城器械去攻城,杀上城墙的第一个人,没有死的,回来减刑一年。
提拔为更高的军官。
而那些实际上没有多少恶行,被搜刮的民壮,没有打过多少战争的明军和汉军旗士兵,则三个月苦活以后,转为监工,之后被挑入义军队伍,担任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