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清接过盒子,脸上洋溢着得意之色,全然不顾母亲那不赞同的眼神。要知道,以前的她绝非如此肆意任性之人,可如今......
“尝尝这个吧!”诗雅达夹起一道谢韵清最爱吃的菜肴放到她碗中。尽管年龄稍小于谢韵清,但此时的诗雅达所展现出的长姐风范却毫无违和感。
“嗯,不想吃了!”谢韵清又任性撒娇了,一边目光灼灼地看着诗雅达说,“我听我哥说,明天是哪家公爵夫人的生日宴,可热闹了!”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热闹了?
“嗯,是吗?”诗雅达微微转过头,美眸轻瞥了一眼身旁的阿一,对于这类事情,她向来漠不关心。阿一则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没错,明晚将在梦都仙堡举行一场盛大宴会,是克莱斯特家族的公爵夫人庆祝寿辰之日!”
诗雅达听后并未多言,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她实在提不起兴致参与这种场合——那些身着华丽服饰、浓妆艳抹的人们,无非是在卖弄风情以吸引他人注意罢了。然而,当她的目光转向谢韵清时,嘴角却不禁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怎么,难道你也想去凑这个热闹不成?”诗雅达轻声问道,眼中流露出一丝洞悉之色。她怎会不知晓谢韵清内心真正所想呢?
果然,谢韵清毫不掩饰地点头表示:“是啊,我确实很想去!”此刻的她宛如一个顽皮淘气的孩童一般,眼神中闪烁着狡黠光芒,直直地凝视着诗雅达。那明亮如星辰般璀璨闪耀的双眸里,燃烧着对这场盛宴的热切期盼与渴望。
多年来,谢韵清已经许久未曾如此充满激情;旁人或许无法理解,但她心中明白,自己其实希望诗雅达能给自己浇一盆冷水,让自己从这虚幻的幻想中清醒过来!
而诗雅达自然深知谢韵清并非真的任性放纵,她只是被压抑得太久,甚至忘却了如何重拾昔日那个年轻无忧的自我。
不待诗雅达开口,王茵先严肃呵斥道,“韵儿,你给你嫂嫂添的麻烦还少吗?还添什么乱,人不能这样贪心!去参加人家的晚宴,你连帖子都没收到,况且你也没有合身的礼服,时间这么紧,怎么给你定做?”总之你不要再胡闹了!
“干妈,您不要这样拘着韵儿,别吓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诗雅达笑说,“韵儿想去,那咱们就去好了,梦都是我的,我回家不用帖子!”
闻言谢霖清没绷住,差点一口汤喷出来,知道你家壕,可这也太恐怖了吧!
在E洲大陆的边陲,有一座古老而奢华的古堡,名为梦都仙堡。它矗立在四面临海的悬崖之巅,宛如一座孤独的堡垒。
这座古堡由巨石砌成,岁月的痕迹在石壁上留下了斑驳的印记。堡顶高耸入云,仿佛与天空相接。堡内有无数的房间和走廊,如同迷宫一般错综复杂。
古堡的窗户透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辉煌。每当夜幕降临,堡内的灯光会穿过窗户,映照在海面上,形成一片如梦如幻的景象。
站在古堡的城墙上,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大海。波涛汹涌的海浪拍打着悬崖峭壁,发出阵阵巨响。在远处的地平线上,太阳缓缓升起或落下,将天空染成绚丽的色彩。
梦都仙堡见证了无数的历史,它承载着岁月的记忆,是这片大陆上最珍贵的文化遗产之一。
诗雅达说那城堡是她的私产,天!
“礼服!”诗雅达笑了笑说,“我有一件韵儿你肯定能穿,一边转头对阿一说,“明儿我小叔叔过去时,请他带上我要的礼服,绕道往这边接我们一下!”好像在她这边只要是谢韵清想要的,她都予取予求!
“小颖,你不能这样惯着韵儿!”王茵心里还是不安的,都说树大招风,那就更应该低调行事呀,“而且她这肚子这样大,也不方便!”
“啊!”诗雅达略思忖说,“也是,我不大懂照顾孕妇,那!”又看阿一说,“你去问问我司秦姐姐有没有空,请她和我们同行!”一边转头对王茵说,“阿秦姐姐很会照顾人,干妈您就放心吧!”又说,“晏清哥哥也一起去吧,方便照顾韵儿!”真是面面俱到,一石三鸟!
“阿嫂,你对我真好!”谢韵清今天就是不知进退了,当着全家的面钻进诗雅达怀里撒娇,她紧紧地抱住诗雅达,像一只可爱的小猫一样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亲昵,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着她们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亲妈面前也没见她这样亲密呀!
“你高兴就好吧!”诗雅达摸了下谢韵清的后脑勺,一派长者风范说,“那把饭吃了,一会儿我陪你散散步!”真是太过分了,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赴宴当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舒赫塔乘坐着他的专属飞机前往目的地。机舱内,除了舒赫塔本人外,还有那位备受瞩目的大殿下一同随行。
当谢韵清看到大殿下时,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之情。或许正是因为她心中无所求、无私欲,所以才能如此坦然面对眼前这位权贵人物。这种无欲则刚的态度让人不禁为之钦佩。
其实,谢韵清从未想过要从诗雅达那里谋取任何私利或好处。她所追求的仅仅是在这纷繁复杂的人世间,能够感受到最后一丝温暖而已。这份对温暖的眷恋与渴望并无不妥之处,又有何见不得人呢?
在这个看似繁华却充满冷漠的世界里,谢韵清坚守着内心的那份纯真和善良。她不被世俗所染污,不为名利所动摇,只为追寻那一点点真挚的情感慰藉。这样的她无疑给人们带来了一抹清新脱俗的气息,也让知情者看到了人性中的美好一面。
那晚宴于谢韵清而言其实非常的无聊,就算她空虚寂寞冷,也不过是需要一个能够理解自己,读懂自己,和自己心意相通的人陪在自己身边,哪怕不说一句话。这个人她现在已经拥有了,就是诗雅达呀!
果然跟着诗雅达,什么帖子根本用不着,所到之处皆是笑脸,想想前一阵才被诗雅达两巴掌扇得颧骨都碎了的那位什么子爵小姐,这些人能不怵诗雅达吗?
连带跟在诗雅达身边的所有人都被人恭恭敬敬的对待着,上前敬酒攀谈者络绎不绝,诗雅达都不耐烦搭理,都推给了司秦,司秦用眼睛狠狠剜诗雅达:你倒是会做好人,一心一意的宠着你夫家表妹,把我推到前头挡酒!她大约心里吃醋了!
诗雅达看着司秦,脸上露出调皮的笑容,说道:“姐姐你如此聪明伶俐、八面玲珑,如果不好好发挥一下你的特长,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听到这话,司秦不禁有些无奈,一时间既生气又想笑。
实际上,司秦并不是真的在吃谢韵清的醋。诗雅达一直以来都对谢韵清非常好,将她当作公主般宠爱有加,几乎是有求必应。
然而,当司秦面临生死危机、命悬一线之际,小颖却同样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她身旁,与她一同面对困境,甚至愿意共同赴死。这份深情厚意,让司秦深感满足。
而这样的感受,谢韵清也曾表达过。对于司秦来说,拥有这样一个重情重义之人相伴一生,已经足矣。她深知这份情谊的珍贵,并为此感到无比幸福和感激。
宴会结束谢韵清就说想回家了,她其实并不迷恋富贵热闹,她出生时,谢家还不至于像今天这样四面楚歌,什么样的风光、什么样的大场面她也是见识过的,且屡见不鲜;今天这样一出闹,也不过是发发自己这五年来被压制的邪火罢了!
“这样来回折腾,你身体吃得消吗?”诗雅达一脸担忧地看着谢韵清,轻声问道,“要不咱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等明天精神好些了再回去吧?毕竟你现在怀着身孕呢,可千万不能有半点闪失啊!”她自己倒是没什么关系,但肚子里的宝宝可是金贵着呢,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不要,我认床!”谢韵清却毫不领情,撅起小嘴嘟囔道。她才不管那么多呢,自己就是不喜欢睡陌生的床铺。
“韵儿!”谢晏清忍不住皱起眉头,看着这个被惯坏了的妹妹,心里既无奈又心疼。他何尝不想顺着妹妹的心意,让她尽情撒娇任性呢?只是今天妹妹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了,这让他不禁有些生气。“你什么时候开始认床啦?哥哥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谢韵清自知理亏,低着头不敢吭声,心里却依然不服气。哼,本小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也别想管我!
“好啦好啦,既然你坚持要回去,那就都依你便是。”见妹妹这般倔强,谢晏清都不愿妥协。不过诗雅达却轻而易举的答应说:“那我就安排一下专机,不碍事的。”
诗雅达微笑着点了点头,尽管她看上去也略显疲惫,但似乎并不想拒绝谢韵清的要求。或许正是因为爱屋及乌吧,所以对于谢韵清的种种任性举动,诗雅达总是能够给予最大程度的包容与宠溺。
这时,一旁的司秦插话道:“那艾伦夫人那边该怎么办呢?她还在家里等着你呢,你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让老人家失望?”
“辛苦姐姐您去陪一下哈!”诗雅达对司秦还真是不客气,一边将疯玩了半天,才跑回来的南宫铭和钱德彰推给司秦说,“呐,我再给你派两个个小助手!”老人家不就喜欢热闹嘛,呐,这俩曾孙奉上,没有不能通关的道理!
司秦也是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