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冰冰未置一词,但陈方浩从她眼尾残余的泪痕中读出了答案。
陈方浩再也按捺不住,怒吼道:“胡说八道!你暗中施计,才该诚恳道歉!”
他愤怒至极,几乎咆哮:“竟敢联手欺侮我姐,你们真是不知死活!”
宁承德先是一怔,旋即狂笑不止:“你脑袋被魔兽撞坏了吗?我——”
宁沛沛低泣着:“大姐,我们还要走吗?”
正是她的存在,使得宁家还能约束冰冰,若她不在,无人能制得住宁冰冰。
陈方浩冷笑连连:“宁承德,你很得意吗?以为得逞了?可惜,你高兴得太早!告诉你,他们二人是来向大姐道歉,并揭示真相的。”
“与你这种废物多言无益。”宁承德鄙夷地说:“说了你也领悟不到。”
宁冰冰猛然转头,眉头紧锁。
接着,她看向徐鹏:“你弟弟的伤势……治疗费用及精神赔偿由宁家承担,毕竟那不明事理的少女也曾是宁家一份子,我们应该负责。”
宁冰冰眼神未动,仿佛未听见般。
其他宁家人面面相觑,神色沉重,心中所想无人知晓。
宁老太太连忙起身,上前迎接。
那人顿时怒火中烧:“宁冰冰,你给我说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宁老太太暗自叹息,看着宁冰冰愈发不悦:你何必要如此出色?衬得宁承德如此无能,让她连交出权力的决心都动摇了。
“老身明白。”
那人怒不可遏,正欲反驳,忽闻上方传来一声严厉的呵斥:“都给我闭嘴!”
然而,他们并未料到宁承德不仅联合了马成文,甚至拉拢了徐氏兄弟。
听到宁老夫人的话,宁承德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尽显。
哎。
他正要吩咐人让出座位。
宁沛沛虽厌烦陈方浩,此时见他,委屈之情又涌上心头,泪水瞬间决堤:“孽障,呜呜呜呜……”
宁沛沛还想辩护,但她内心的冰雪已消融,恢复了冷峻的宁冰冰轻轻拦住了她:“沛沛,别说了,不必与这些人纠缠言语。”
宁沛沛一如既往地对陈方浩充满怀疑:“呜呜呜……恶犬,你又在编织谎言,真可恶……呜呜呜……”
误会有何重要?
这令宁家的老祖宗深感忧虑。
这一切都是宁承德与马成文事先策划好的,只需将过错嫁祸给宁冰冰,马成文便会无情地攻击她,让她在宁家无法再挺直腰板。
“大姐,他的话是真的?”陈方浩满面愤怒:“你们真的将她逐出了宁家?”
宁家老祖宗边说着边悄悄望向宁承德,期待从他那里寻得一丝线索,却只看见他一脸困惑。
宁沛沛气愤难平:“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大姐没做错任何事。”
然而,让宁承德惊讶的是,他的话并未引起马成文或徐鹏的丝毫回应。
“无能之辈!”她在心中暗暗咒骂,警觉性瞬间提高。
徐鹏同样向宁家老祖宗行礼:“徐某见过老夫人。”
接着,他向马成文和徐鹏使了个眼色:“马总,徐馆主,你们都听清楚了,宁冰冰现在已经不是我们宁家的一员,她引起的麻烦与宁家无关。”
那时,宁承德就算想哭也没有地方。
说完,他深深向宁冰冰鞠躬:“宁总,一切是我的错,是宁承德收买了我,所以我才会针对您,对此我感到非常抱歉。”
徐鹏一挥手,徐亮立刻站出来:“说。”
徐亮低沉地说:“宁总,我是个卑鄙之人,宁承德给了我银子让我来给您制造麻烦,全都是他的指示。”
说完,他又掏出手机:“看,这是转账的证据。”
人群中一片哗然。
此刻,场面十分尴尬。
宁承德未曾料到事情会发展至此,一时之间只能像个木偶般呆立原地。
宁家老祖宗不禁皱起眉头,试图缓和气氛:“这中间恐怕有误会……”
“误会什么!”
两次挨揍的徐亮怒不可遏:“该死的,我又没被驴踢傻,我和宁总无冤无仇,若非有人收买,我怎么可能与她作对?”
他越说越激动,一把抓住宁承德的衣领:“不承认是吗?走,我们去警署说清楚。”
一听到“警署”二字,宁承德立刻清醒:“不不不,我不去,祖母,求你救救我,我不能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