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珝走进锐锋阁,还未及回屋,就敏锐的察觉到院后传来的水声,他略一皱眉,拐了个弯转就去了后院,果然看到后院的温泉中有人,只见那人背对着他,光着膀子泡在温泉里,舒展双臂慵懒的靠在池边岩石上,时不时往身上撩点水。
白珝冷着脸看了看他,“你怎么在这。”
那人闻声转过头来,笑嘻嘻的露出两颗虎牙,“什么叫我怎么在这,应该说你怎么现在才到这。”
白珝一听便知,滕风早就知道了顔光追去找他的事,看来是有意在这里等他,只不过他这幅样子,怕是又在等着瞧乐子。
“你什么时候到这的?等多久了?”
滕风转过身来坐着,倚着温泉池边,单手撑着头,“好意思问?以你的能耐,摆平顔光还不是一蹴而就的事,磨蹭这么久,看来他没少给你添麻烦。”
被滕风这么一说,白珝心里也多少有些窝火,这都叫什么事,按照常人的逻辑,悬崖边那次装模作样的过招应当顺利甩开顔光才对,怎知顔光的脾气秉性他居然没能摸透,不止人没甩掉,两人还被困崖底如此之久,这匪夷所思的事叫他如何说得出口。
“出了点意外而已。”
尽管白珝如是说,滕风瞧着他不自觉轻动的嘴角就知道他此刻心情并不爽快,也就没再多问,正色问道,“其实我也没在这等多久,但当务之急是要先同你透个信儿。”
“怎么了?”
“你当初带回逸剑山庄的那把赤鳞刀,颜非放在哪里了你知道吗?”
听到他问及赤鳞刀,白珝眉头紧蹙,不知滕风又在外听到了什么,为何会忽然问起赤鳞刀的事,毕竟这把刀是他独自潜入圣坛极北禁地盗来的,别说江湖上无人知晓,就连圣坛的人也是许久后才发现赤鳞刀被盗,声名远播的圣器遗失,家丑不可外扬,就连霍桑都闭口不提,怎么滕风会在这时候忽然提及。
“我带回来送给颜非后,他就始终贴身带着,至于我离开逸剑山庄后他是否还在用,我就不得而知了,但赤鳞刀应当还在逸剑山庄,毕竟颜非当年对这把刀喜爱非常,必然不会假手他人。”
滕风了然的点了点头,“那顔光呢,你们相处这段时间,可曾听他提起过?”
“没有,”,白珝摇了摇头后转而去问滕风,“你问这把刀,是圣坛有动静?”
滕风笑着耸了耸肩,“没错,霍桑忽然开始向外放消息,称遗失已久的赤鳞刀有消息了。”
“霍桑有什么目的?”
“那老家伙可没有直接出面,而是把消息透给了左无极,我来的路上看到不少江湖人正往无极门去呢,一打听才知道是左无极有意散消息出去,一来好利用这些人搅混水,二来,就是为了找人了。”
白珝挑眉看了看滕风,“找我?”
滕风轻笑出声,“找你,但不止左无极找你,霍桑也在找你,不过他们找的不是白珝,而是当年那个偷刀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