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和睡了个舒服的觉,总算把中午的补了回来。
他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待了一会儿,恍然发现身边还有个呼吸声。
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郁宁和的视线里。
俞非晚侧躺着,和他睡一个枕头,挨得好近。
这就是和朋友睡一张床的感觉吗?两个人睡觉是比一个人睡觉要舒服点,一个人睡到天黑后醒来,难免会有点怅然若失。
郁宁和动了动,把双手放在脸蛋下压着,巴巴儿地打量他。
俞非晚是主角之一,长得肯定不差啦,鼻子、嘴、眼睛,都比自己要锋利强硬些。
正自顾自想着,俞非晚醒了。
俞非晚睁开眼睛就和郁宁和对视上,一骨碌就坐了起来,语气有些慌乱。
“醒了?醒了就起来,要吃饭了。”
郁宁和伸了个懒腰,校服上缩,露出一截白花花的肚子。
俞非晚下狠力咬着舌尖,实际上脖子已经比猴子屁股还要红。
两人穿好鞋子,一起出房门。
“叔叔阿姨好。”
俞母和俞父说了有人来做客,也没有多意外。
桌上的饭菜很多都是红艳艳飘着辣椒或辣油的,好在还有一盘子青菜和汤。
尽管如此,郁宁和还是在两位长辈的盛情邀请下吃点,好在俞非晚端了一碗清水出来给他洗菜,然后告诉老爸老妈他不能吃辣。
郁宁和顶着一张红肿的嘴巴点头。
吃完饭之后就是吃蛋糕。
客厅灯灭,蛋糕上的烛火跳动,映照俞父那张饱经沧桑但犹有精神气的脸。
“祝你生日快乐~”郁宁和轻轻拍手,唱生日歌。
俞非晚一家子都有些愣住,因为一家人太亲密,鲜少会如此唱生日歌,通常让过生日的人许完愿望吹蜡烛,然后开灯鼓掌说生日快乐。
俞母紧跟其后,一同唱起生日歌,氛围比刚才更加温馨。
俞非晚看着郁宁和被暖黄烛火照映的脸,心脏怦然,待白炽灯重新亮起,他才发觉自己忘了呼吸。
到了晚上八点半,郁宁和实在要回家了,俞母和俞父推搡着儿子,让他送送人家,同时还拿了好多吃的给郁宁和,嘴里说着下次一定要过来玩之类的。
郁宁和给司机叔叔打了电话,只是这里楼盘太多,错综复杂,他打算在小区门口去等。
两个人走在夜风里,俞非晚觉得难熬,浑身发热,不知道说什么话题他会开心。
“晚上风大,你先穿着吧。”他脱下身上的黑色冲锋衣,盖在郁宁和肩膀上。
郁宁和:“你不冷吗?”他说着,抬手摸了摸俞非晚的小臂,“好像是不冷噢。”
他这自言自语的傻样让俞非晚心里柔软又悸动。
“你穿着吧,我待会儿去打球,衣服也用不着,上次放在边上还丢了一件外套,周一给我。”有点弯弯肠子的俞非晚故意把衣服留给郁宁和。
“那谢谢了,周一洗干净给你……”郁宁和笑起来跟刚出生的动物崽子一样,太柔软干净。
俞非晚突然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低劣。
两个人在小区门口站了大约五分钟,马路上一辆乌黑锃亮的车缓停在两人面前。
“我先走了,下周见。”郁宁和挥手。
“下周见。”
俞非晚看着那辆价值不菲的车,原本规划好的人生有一瞬想要提上日程。他想跟郁宁和站在一起,是想要坦坦荡荡的站在一起。
……
第二天周六。
郁宁和睡到早上十点钟才醒,在房间里洗漱完下楼,就看到有客人到访。
杨夫人带着两个孩子——一个裴怀雨,另一个应该是胡东明嘴里裴怀雨的继弟。
郁母拉着杨夫人聊天,杨夫人十分喜爱保养美容,没嫁给裴怀雨的父亲的时候因为没钱,专门捣鼓那些便宜有效的美容知识,到如今,也算半个美容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