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父正忧心忡忡,余晓宁的死对于余家来说,就像一记惊雷,她苦心经营多年的人脉关系,因为她的死,全都一夜之间白费了。
他不心疼余晓宁,只心疼自己几十年的关系网,这时候少了个最重要的枢纽,生怕真的什么都留不住,所以才会急忙将Petty从国外接回来。
正当他背对门口,在书房里踱步沉思,怎么让Petty接上这些人脉的时候,穆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声音沉重,如一棒打在余父的心上:
“余总,好久不见。”
余父惊讶了。
他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穆...穆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然而,穆楚并没有走那几步路,而是瞬间移动到了余父身前,在余父那快要瞪出来的眼珠里,可以看到穆楚越靠越近的身影:
“谁让你给我下的药。”
余父十分害怕,但还是佯装镇定,但是额头上冒出的汗珠,微微发抖的嘴唇,早就出卖他了。
“穆先生说的什么话?什么下药?我都没听明白呢。”
他咽了口唾沫,又干巴巴地开口道:
“穆先生...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时候,春桃又变成了纸扎人,轻快地跳跃着进来,像是被风吹起的纸蝴蝶一样:
“余先生,好久不见,我是春桃呀~”
余父见春桃的声音从纸人身上飘出,又转眼一看,穆楚的脚边,根本就连影子都没有,他是扶着办公桌的边也站不稳了,人像一滩烂泥,顺着桌子边儿,就瘫倒在地上。
“你们!你们不是活人!”
春桃走到余父身边,轻轻说道:
“你可总算发现了~余总呀~老实把话交代了吧,你这头把实情交代了,穆先生说不定还能饶你一命,但如果你不说,左右都是一个死~”
余父惊魂未定,但是他也算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他很清楚,现在的自己没有退路了。
他一咬牙,竟恨恨地说道:
“我不会告诉你们的,今天我坦白了,明天我也会被他灭口;我不说,现在也会死在你手上,我已经被架在了火炉上,不管怎样都是死,我就要看你们狗咬狗,一直相互纠缠下去!”
余父大有一种鱼死网破的架势。
见他这么顽固,穆楚觉得那也没有什么纠缠的必要了,穆楚一伸手,将手伸到他心脏里去。
他不过轻轻一握,余父就抽搐起来,几秒就嘴唇发紫,失去呼吸。
人倒下之后,躯体完整,穆楚双手不沾一丝血。
肖桂清在楼下喊了余父两句,准备如往常一般,将炖好的汤端上来。
见有人来给这热闹的夜晚添个结局,穆楚便转身离开。
春桃留下看完这场戏。
肖桂清来到书房,看到余父躺在地上,嘴唇发紫,失去了呼吸,她尖叫了起来,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拨打了急救电话。
电话刚挂,她害怕得不行,想到家里还有个挂羊头卖狗肉的便宜女儿,赶紧想去找她过来帮忙。
余父要是没了,谁都好不到哪去。
而当肖桂清来到Petty死去的房间的时候,只看到两个极其诡异的女尸,头都被拧了,正对她露出诡异的笑。
肖桂清发出了惨无人道,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声音之大甚至传到隔壁邻居那里,立刻就有人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