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去补齐订阅啦摸你小脑袋!那人的声线让人初听就感到惊艳是细细的温润,使人忍不住想看拥有这样嗓音的人生着什么模样
洛笙说不上自己那一刻怀着怎么样的好奇,然而一转头,却听见了时光在耳边的叹息声。
那人仿佛生来就是为了打破“声音好听的女生一般长的不怎么样”这句传言眉目里落下的晨光,几乎让她的出场都自带了与周遭人不同的光环。
阳光从她的发间旋转跳跃而过,洒下金色的碎粉,那人唇边露出个温柔的弧度,从前方男生手里接过自己的豆浆,粉唇轻启整齐的牙齿轻咬住纤细透明的吸管。
眼睫齐刷刷地垂落下去,遮住了那漂亮的黑眸,也遮去了旁人窥视她的唯一窗口。
除却洛笙之外,周遭还有许多男生也悄悄地将目光投到她的身上不多时男生内部就传出了这届校花花落谁家的争执。
有些出乎洛笙意料的,她的同桌恰好就是那人口中的哥。
“你叫洛笙?我知道你文科第一的才女,我叫陈可音唔这个木讷家伙的表妹。”说话的时候,洛笙看到她用手中的笔戳了戳前头男生的背对自己歪了下脑袋露出个灿烂友好的笑容。
被那个甜美笑容所吸引的时候洛笙就牢牢记住了这个名字。
一路从高中走到大学她始终想要离那分灿烂近一些,更近一些,在收到陈文宪表白的时候,她还特意朝那人的方向看了一眼
知道自己喜欢香槟玫瑰的人只有陈可音一个人而已。
最终她却是从陈文宪的手里收到了这束花。
也许是失望,也许是想气一气她,总而言之,洛笙答应了和陈文宪的交往。
但直到大学毕业,对方每一次拉着她出门,话里话外却始终没离过表哥二字,陈可音几乎对自己表哥身上哪怕只散发着丁点微光的优点都能如数家珍。
……陈文宪就如此优秀吗?
洛笙看着站在近旁的人,三番五次想问出这个问题,最终却还是朝现实里这甜蜜的折磨低了头。
只要能看到她,一直能站在她身旁,也就够了吧?
何必将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说出来,吓到她呢?
但有些贪念,却不由洛笙自己控制,从黑暗里生长而出的藤蔓一旦见了光,就再难缩回到那暗无天日的世界里。
随着她和陈文宪的婚事提上日程,洛笙终于痛苦地发现:
她自欺欺人不下去了。
事实就是,陈可音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她放在陈文宪身上的目光,比放在自己身上要多一百倍,一千倍。
……
今晚的事情成了洛笙情感爆发的导火索。
她又看见陈可音出来陪陈文宪喝酒。
帮陈文宪挡桃花的人是陈可音,帮陈文宪追妻的人还是陈可音,平日里对陈文宪的情感嘘寒问暖的还是陈可音
别人家的表兄妹感情会好到这个地步吗?
洛笙拒绝去想。
当她一如既往出现在那吧台附近的时候,陈可音恰好从高脚凳上下来,却一下子没踩稳脚跟,被洛笙及时扶了一把。
被她扶着的人抬头看了她一眼,抬手就想甩开她,只顾指旁边那个喝趴到盯着酒瓶子一个劲猛瞧的人:
“表哥在那儿呢。”
表哥、表哥,又是表哥。
洛笙几乎不想去看那个酒量奇差,却又格外爱喝酒的男人,形容不出自己刹那间涌上心头的火气,她固执地揽着眼前人的腰,对陈文宪的方向遥遥开口道:
“我先带可音回去。”
陈文宪抬头看了她一眼,也不知是听没听懂,只对她挥了挥手。
……
回到眼前。
花白禾听见那句反问,满头雾水,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然而女人灵敏的第六感雷达正在滴滴作响,告诉她目前的情况相当不对劲,好像洛笙身上被人按下了什么按钮,下一刻就能扑上来将自己一口口吃掉似的。
为了保险起见,她决定忘掉刚才那个奇怪的吻,装作自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眼尾上勾的眼眸里氤氲着水雾,将其间的情绪模糊到懵懂,仿佛刚才花白禾只清醒了那一瞬,就又被酒精作用得迷失在了眩晕和虚幻中。
洛笙看着眼前人那副分明晕晕乎乎分不清现实,却又显得无比乖巧、听凭摆弄的模样,她心中的那点怒意里又掺杂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一会儿想着若是可音这幅模样被别人看去了,自己得有多么的嫉妒。
一方面又庆幸,还好现下只有自己能看见。
她手头动作轻了些,俯身一手穿过花白禾的后颈,另一手将那微凉的毛巾在她额头上又翻了一面,看着她双颊上体现酒量不济的通红,低声叹道:
“下次别在外面喝这么多了。”
话语的情绪十分像是妻子嘱咐自家丈夫那般贴心。
却听得花白禾悚然一惊!
她浑身僵硬了一下,为避免暴露自己的清醒,临时嘟囔出一句:“水呢……”
说话间,她还不自觉地舔了舔自己的下唇。
微微干的嘴唇上霎时间覆上一层水光,夜晚赴约时抹上去的漆光唇釉久旱逢甘霖,在灯光下将她的唇形描摹成桃花色。
那光泽水润似桃味果冻,让洛笙一时间看得入了神。
对方久久没动弹,让花白禾意识到自己的嘴唇又要遭祸祸,及时动了动脑袋,拧着眉头,好似不太舒服似的,又来回嘟囔了几句口渴,想喝水之类的内容。
最终让洛笙对她的心疼战胜了那一亲芳泽的欲望。
察觉到身边那道温度的离开,听见卧室门被重新拧开的声音,花白禾在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系统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
“根据对女主角的行为分析,她似乎对宿主抱有好感?!”
似乎觉得标点还不够表达自己的震惊,系统说完后还在花白禾的脑子里糊了一张表情包:
显然,看见命运之子一言不合走了百合线,这对它刚出厂的核心芯片造成了无与伦比的冲击。
花白禾冷不防被一张抱紧自己的图拍了一脑门,听着自己胸腔里,还没从刚才被洛笙亲吻的刺激中缓过来的心跳声,在心底面无表情地回了系统两个字:
“废话。”
洛笙总不至于因为从没跟人有接吻的经验,突发奇想要体验一下,拿她做了白耗子吧?
系统未雨绸缪地提醒了一句:“宿主本身属于扰乱世界的存在,不允许和剧情相关人物发生恋爱关系。”
花白禾一脸绝望地将自己在床上摊成大字:“我知道。”
如果和洛笙谈恋爱能完成任务,与其指望那个酒商为负的表哥追到对方,她还不如一开始就自己上。
反正她在原先的世界里早就弯成了蚊香,而且洛笙身上那股御姐的气质也很让她着迷。
之前做这个任务的过程中,为了避免自己对洛笙关注过多,花白禾还特意将任务的重心全转移到了陈文宪一个人的身上。
可这世界偏偏就要教她什么叫做“无心插柳柳成荫”。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将这一切归功于自己当初来这世界时,定制身躯容貌时的标准值选的太高的缘故:
“都是我的美貌惹的祸。”
才让洛笙在人群里多看了她一眼,从此不能忘记她的脸。
系统被她的无耻震惊了,良久之后,它回了花白禾另一张表情包:
花白禾:“……”
就在这一人一系统为剧情的神展开所惆怅的时候,洛笙端着温开水进来了。
花白禾收回自己放纵的手脚,恢复成侧躺的姿势蜷在床尾,假装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在对方的家中卧室。
就在她以为洛笙要将自己推醒,好让自己起来喝水的时候
洛笙轻轻扣着她的下颌,直接将温软的双唇再次送了上来。
温热的水流从对方口中徐徐渡来,流淌进她口中的每一个角落。
花白禾只犹豫了半秒,就乖乖地将她喂来的水都喝了下去。
原因无他,她是真的渴了。
洛笙似乎有感于她的乖巧,将这项活动乐此不疲地进行了三四趟,直到花白禾拧着眉头偏开脑袋去,她才将人的下巴松开。
就在花白禾以为今晚的荒唐仅止于此,决定将今晚之事全当做一场梦,过后就忘却的时刻,洛笙将水杯放到床头旁的桌上,回到床尾坐下。
身侧的床铺塌陷下一块,花白禾下一秒就被洛笙抱着枕到了她的腿上。
对方用双手指尖按在她两侧的太阳穴上,节奏适中,一下下地替她按摩着,不过半分钟,就舒服地花白禾想把眼睛眯起来。
就在她即将卸下防备的那一刻,洛笙的声音猝不及防从上方传来:
“舒服吗?”
在花白禾还没想好如何往下装的时候,洛笙微冷的嗓音再次响起:
“舒服的话,就别装睡了,嗯?”
历时大半个月的调度,第一批大雍朝的粮草正在往边城的方向运去,刘冶点兵遣将,率领着两万精兵,五千都城禁军往西北而去
西北契丹全部能打的兵马不过三万,其中耶律荻部骁勇善战的勇士也不超过八千。
由此可见刘冶此次想将耶律荻部一网打尽的决心。
令前朝震惊的是,此次皇帝不仅一意孤行,要亲自率部与荻戎抗击,甚至还嘱意将皇后也一同带走,若不是几位上了年纪的御史在朝堂上作出一副要一头撞死、血溅三尺的决心来劝谏,刘冶说不定这个小愿望也被满足了。
颇感遗憾的他,临走的前一晚还到长乐殿宿下,让里头的烛火点了一夜。
不巧的是,这次守夜的人恰好是花白禾。
她表面上在内室门口正襟危坐,表现出一副恪守岗位的模样,实则恨不能将自己的耳朵尖尖竖起,去捕捉里头的细微动静。
初时半点动静也无,后来逐渐传出细细碎碎的呻吟声,花白禾听不真切,只能依稀跟着那好听的调子叹一声:
“唉,姜窈的床就是这点不好质量太结实。”
弄的她只能将就听听这吴侬软语般的吟哦。
系统:“
……
后半程那声音逐渐隐没,花白禾被禁闭的殿内地龙捂得昏昏欲睡,等清早皇帝开门吩咐一声进来伺候时,还迟钝地好几秒没反应过来。
待到她打好了洗漱水端进室内,恰看到姜窈半蹲着身子,一丝不苟地给刘冶系贴身软甲各种绑带的模样。
她有意上前去接过这伺候的活儿,却被姜窈抬手躲过,“你不知道行军软甲的构造,还是本宫来吧。”
说完,姜窈吩咐她去长乐殿的小厨房里让厨子上些软糕过来。
与此同时,她轻柔地对皇上说道:“行军路上多艰苦,若是让皇上早起便吃干巴巴的饼子,多少难以下咽,若是粥汤,又难免不方便,便委屈皇上先垫几口娘们喜欢的软糕了。”
刘冶顿时笑开:“你倒还记着朕上次说你花茶那事儿皇后精心给朕准备的东西,又怎么能说是委屈?”
花白禾被这对帝后的恩爱秀了一脸,悄悄地退下去传膳。
退出房间后,她见左右无人,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喊系统:“姜窈为什么那么喜欢逗我玩?”
前段时间深夜殿中的那个问题仍然徘徊在她脑中,久久不曾散去。
这里面,哪样能让你念念不忘呢?
花白禾当时打了个哈哈,面上装作很诚恳的样子:“娘娘,奴才虽见识不多,却也知道这里头样样都是上好的玉材、银饰,自打奴才跟了娘娘以来,按理眼皮子不该如此浅,只是……奴才终究难免俗,见着金的银的玻璃种玉料,就挪不开眼了。”
“娘娘若是想赏赐奴才,奴才这就先谢过了。”
当时姜窈目光灼灼看了她许久,看得她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时,等来的却是一句意味深长的:
“那么,你是都喜欢了?”
花白禾适时露出了一个害羞的财迷表情,然后……她就被姜窈给撵出去了。
迫于系统淫威的她,对不能主动勾搭美人皇后十分抱憾,但每每见到姜窈跟皇上帝后情深的模样,让她也是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己这么一块糙肉怎么就遭了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