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老孙头是咱们村的,他又没个后代,死了这财产就是公家的,应该平分给咱们赵家屯的所有村民,这杨小龙一个外村人居然想要一个人霸占了去,天底下哪有这个理,你们说是不是!”
赵痞子没有理会杨小龙,而是再次鼓动起被他带来的这些村民,他相信,只要大家跟他一起上,那收拾杨小龙还不是跟碾死个臭虫一样。
“赵博说的没错啊,老孙头连个婆娘都没有,这死了之后财产就应该给咱们分了,他一个外人凭啥插手这件事。”
“就是就是,老孙头的遗产咱们都得分一份儿。”
“要我说杨小龙就是想吃独食儿。”
“听说老孙头这些年攒了好几十万呢,可不能便宜了外人。”
人群再次躁动起来,在贪婪的驱使下,这些个村民胆子也大了起来,不过都是嚷嚷的厉害,没有一个人敢真正出手。
枪打出头鸟,他们也怕成为第二个赵痞子。
“乡亲们,咱们这么多人呢,还怕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大伙赶紧的,跟我冲进去,到时候老孙头攒的几十万就是你们的,我赵博在此保证,我一毛钱都不要!”赵痞子再次蛊惑众人道。
“煞笔。”
杨小龙用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了一眼赵痞子,随后从老孙头院子里找出那把劈柴用的柴刀,拎着就走了过来。
“我话给你们撂这儿,今天谁敢靠近我师父家的大门,老子活劈了他!”
杨小龙站在大门口前,将柴刀扛在肩上,那模样,十足水浒里的拼命三郎模样。
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杨小龙这样子彻底将众人震慑住,乱哄哄的场面也安静下来。
这些贪财的村民想要瓜分老孙头的遗产,可是又担心杨小龙真的拿柴刀砍他们。
钱重要,但命更重要。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不敢前进一步。
“乡亲们,你们都听我说一句,老孙头死的时候我就在现场,他说了,自己的财产全都留给小龙,你们就别惦记了。”赵大壮担心事情闹大,连忙挤过来向着众人喊道。
“大家都别听赵大壮的,他肯定是收了杨小龙的好处才这样说的,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我那天看到他跟杨小龙鬼鬼祟祟在咱们村头不知道说些什么,说不定老孙头就是他们俩暗害的。”
赵痞子指着赵大壮道,三言两语就往他身上泼了一盆脏水。
“这钱是大家的,杨小龙你有什么资格不给我们分!”
“赵大壮,空口无凭,你拿出证据啊,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两个混小子谋财害命。”
“大不了咱们去告法院,就算法官也不可能把老孙头的财产判给一个不相干的外村人。”
“老孙头的地皮是村里的,房子是俺们帮着盖的,钱也是挣俺们的,现在他死了还给俺们有啥错?”
村民们七嘴八舌的嚷嚷着,面对这几十万的诱惑,没有一个人舍得放弃。
听着这些村民们头头是道的驳斥,杨小龙脸上越发冷漠,这些人的丑陋嘴脸实在令人恶心。
没错,老孙头是在赵家屯行医治病几十年,十里八村的乡亲都来找他看病,可他顶多也就收个药材成本费,遇到家里条件不好的,他甚至分文不取,从来没有将治病救人当成牟利的手段,所以几十年了,才攒下区区三千块钱。
“我说你们都要点脸行吗?这地皮是我师父从村委会花钱买的,这房子是村里的人欠我师父医药费还不起做工抵债盖的,他老人家一辈子就挣了三千块钱,说他有几十万遗产的给老子站出来,要是找不到几十万,老子活剥了他!”
“想当初我师父活着的时候,从来不会多收你们一分钱,你们有的人让我师父看了一二十年的病,恐怕总共医药费加起来也没超过一百块吧?”
“他为了给你们治病,那么大岁数了一个人跑到山上去采药,谁家有个头疼脑热,他亲自上门服务,为了你们鞠躬尽瘁,可你们呢?一个个良心都给狗吃了,我师父刚去世你们就想扒他的房子、占他的地,分他的财产,你们简直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是忘恩负义的禽兽,不对,说禽兽都是抬举你们!”
杨小龙一脸冷笑的看着这些为了一点利益就不念的旧情的村民,心中早已愤怒到了极点。
人可以无耻,但是无耻到这个份上,还真是世所罕见。
被杨小龙这么不加掩饰的谩骂,这些刚才还扬言要分老孙头财产的村民也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羞愧,内疚,后悔等等情绪瞬间充斥他们的心神,这些村民不禁萌生了退意。
说起来,他们也是被那传说存在的几十万财产冲昏了头,要不然也不会做出这种被人戳脊梁骨的蠢事。
“杨小龙,你别以为说几句花言巧语就能骗得过俺们,我告诉你,今天你不把老孙头的钱交出来,就别想走出俺们赵家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