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一个早就被废弃的矿洞内,天羽正盘坐于地一遍一遍运行着牧云飞口中的纳气术,只不过这纳气术并非由牧云飞所授,牧云飞也是问过之后才知道天羽的父亲曾经教授过天羽一套口诀令其念诵感悟,只是一段时间后父亲并未就此督促他,他便就偷懒忘却了。
而事实上这只不过是天羽对牧云飞的说辞而已,这套所谓的口诀根本就是他学习父亲教授的图画时必须要运行的,只是他在绘画时是集天地元气凝于画形,却从不曾收于丹田,因此这套纳气术他本就已融会贯通,此时再经牧云飞解释点拨,几日之间,天地之气过丹田,淬经脉,融百骸,水到渠成没有半分意外。
至此,天地之气流遍全身,天羽感觉自己像脱胎换骨一般,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原来这才是真正的武者之道啊!
这纳气之术虽有技巧可循,但要通透也需时日,常人非十年不可达,天羽虽然自幼明其要诀,但毕竟毫无基础,短短几日便有如此进步实在超过了牧云飞的想象,他心中不禁有所触动,遥想自己年幼时可不也如这般天资聪颖么,奈何家遇变故,又被无故丢在这无人问津的矿场里数年,以至于如今已过二十之岁也未比天羽高出多少成就,实在令人叹息,现在他看到了天羽盘坐运功的样子,心中早已熄火的修习之心又开始燃烧起来了。
原来这武道修行还被人为细分成了不同的等阶,前五阶从丹田容纳扩充,到打破重立,都是基础,只要有一定的天赋加之肯勤学努力都可以达成,五阶之后便要靠机缘和悟性了,一般而言能达到七阶便入了宗师之列,非常人所能企及;八阶便是一方豪侠,城之主宰,国之栋梁;但入九阶,便是成圣之道,从此力盖沧海,寿比天齐,只是如此之人,数百年不得一个,常人要入此道不如登天来得容易些。
——
天羽修习这几日已有所小成,也该出去再寻些路子了,毕竟这第一个月月例缴纳之日已经不远了,牧云飞还算有些积蓄,可天羽却是两手空空,他也问过牧云飞那月例不交会怎样,牧云飞只是摇头称没有人知道,因为那些交不上月例被带走的人就没有一个能回来的,显然多半没什么好事。
这怎么能行,得想些法子了,于是二人便一同离开了修习的废弃矿洞。
不曾想二人才回到矿区就听到整个矿区闹哄哄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样,牧云飞准备拦下个矿工问问,谁知这矿工一见着他们扭头就喊“在这儿呢,他们在这儿呢!”怎么着?这又是冲着自己来的?天羽纳了闷了,怎么自己在哪儿都有那么多事情。
这边话才刚刚落下,那边就唰唰地冲过来几道人影,带头的却是那矿区主事秦主事,眼珠子瞪得鼓鼓的,一张脸涨得通红,跑过来当头就骂“你们小子躲哪里去了?不知道是老子我在找你们?难怪人家要来找你们麻烦,连老子的命令都敢违抗了,你们胆子果真是肥了。”
原来两人找的这个废弃矿洞实在是太偏僻了,这矿区矿洞本就繁杂量多,更何况那废弃的了,因此这秦主事找此二人好多天了都没找着,这都快遣上全区之力了,他一个主事在自己区域内找不着两个人,他脸都快丢尽了,这一眼看到他们回来了也来不及问缘由便是一顿劈头盖脸。
天羽望着秦主事也是一脸无辜,修行这种事情本身就不便堂而皇之地在外头给人看着,二人修行了这几日哪里会知道有人满矿区在找自己。
“我们是真不知道您在找我们,我们就是找了个地方琢磨着怎么赚钱呢!”天羽也很冤枉,他真不是故意躲起来。
“赚钱?你们能赚什么钱……咦?”秦主事看着天羽惊讶了一声,“这就是你说的赚钱的法子?”秦主管不屑道,他虽然看到了天羽身上那隐隐未收的天地元气,但是他不屑,这能有多少修为了就想跟人家学样子出去混么?太不自量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