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噢就噢，跟着我做撒子，劳资要撒尿没听懂嘛？”

苏婉婉俏脸微红:“哦！对不起...”

门外响起老妈疑问的声音：“凌东，你跟谁说话呢?”

凌东慌乱：“啊，没有，妈你听错了！”

“认真看书！”

“知道了妈！”

解决完人生中四分之一大事的凌东回来后继续打开课本，心神却完全无法集中。从前他从来不相信鬼怪之说，但今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远远的超过了他过往的认知。

阴风、墨雾、以及现在站在自己房间里的苏婉婉，这些无一不使凌东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于是凌东缓缓开口:“鬼到底是什么？”

苏婉婉歪头想了想，答：“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死后一些事情都是钟姐姐教我的，不过照她所说，并不是每个人死后都会变成鬼的。”

“所以你变成鬼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呀，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真的没有骗你。”苏婉婉神色认真。

“那除了钟姐姐，你还见过其他鬼么？”

“没有了，钟姐姐不让我乱跑，说外面很危险？”

“危险？”

“嗯！她说外面有很厉害的鬼会吃掉我！”想到钟姐姐的提醒，苏婉婉不禁露出害怕的表情。

“鬼也会怕鬼？”凌东咋舌。

“钟姐姐说很恐怖的，不过我没有遇到过，我也不是太清楚。”

“那你那几种形态是什么情况？”

“呃，我现在这种本体形态，性格、语气、声音就是我原本的样子；只有你能看见的形态叫虚，也是我本来的样子，在这个形态下，我还可以变得更虚无，连你也看不到。”

“那刚刚的无头女鬼呢?”

“那个叫灵体态，我是跟钟姐姐学的，所以外形、声音也跟钟姐姐一样，性格也会不自主的模仿她。“

凌东心想怪不得，毕竟本体跟灵体反差也太大了。

“所以你所有的知识都是跟钟姐姐学的？”

“对呀？”

凌东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即然你第一次杀人，那为什么我看你今天晚上杀我的样子显得很熟练？”

苏婉婉吐了吐舌头:“我说我练了好久你信不？”

“我信。”凌东觉得如果不是第一次的话，自己怎么可能从她手上溜走。

“嗯？真信啦？”

“所以世界上是不是有很多鬼？”

“听钟姐姐的话，应该是这样的，但是我也不太清楚，毕竟除了她没其他人教我了...”

“那你说前几天感受不到钟姐姐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钟姐姐给了我一条魂链可以互相感应，然后她说要去完成自己的执念，后来我就感应不到了，我想应该是完成执念以后去投胎了吧？”

凌东点了点头，觉得苏婉婉说的挺合理，找不出什么破绽，姑且相信。

“所以你还要杀我么？”

“不杀了？”

“真的？”

苏婉婉想起自己去世时妈妈痛苦的模样，非常认真点了点头：“真的！凌东哥哥，你的妈妈看起来像我的妈妈一样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