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花寻从洗手间里出来,没见到玉阶,她大惊,转头却见拐角处还没来得及消失的一方布料。她大步追过去,玉阶站在走廊入口处一脸茫然地环顾着宴会厅,像是在找什么。
上官花寻上前抓住玉阶的手臂,生怕她再跑了,有些生气:“不是让你在门口等着吗?你乱跑什么!”
“抱歉,刚才见到了一个奇怪的人,出来看看。”玉阶向上官花寻道歉,答应别人的没做到,道歉是应该的。
“什么奇怪的人?玉阶你的好奇心是这么重的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虽然玉阶已经道歉了,但是上官花寻还是说话带刺。
玉阶默然,最终还是没有说出纯黑色面具男子对她说的话玉阶,离开这里,危险。
纯黑色面具男子为什么知道她是玉阶已经不重要了,他为什么让她离开这里?为什么说这里危险?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为什么又要提醒她?
这一切如同一团团迷雾,让玉阶更加深陷其中。
“怎么了?”三道欣长的身影过来,楼瞑色、月云破和月云深仿佛磁石,所到之处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玉阶沉默,上官花寻嬉笑道:“没什么啊,就是我让玉阶陪我上洗手间而已。”
“你是小孩子吗?”楼瞑色鄙夷道。
上官花寻一下子被噎住了,这是过河拆桥吧,绝对是!一副日了哈士奇的表情到月云深那里寻求安慰去了。
第一次见到月云破的玉阶多看了月云破几眼,月云破身上军人的严肃和正直的气质让她神色中带上几分尊重。
看到好友吸引了自家媳妇的目光,咱楼爷不负所望地打翻了醋坛子,开口试图拉回自家媳妇的注意力,还不忘抹黑一下月云破的形象:“小阶儿,这是我打小的死党,是个当兵的,轴的很。”
“云破,这是我家小阶儿。”
“你好,我是玉阶。”玉阶伸出手,做握手态,这还是玉阶第一次主动对别人行握手礼。
“你好,月云破。”月云破板着脸,对楼瞑色十万电压电闪雷鸣的眼色视而不见。大概是因为爱屋及乌,又或许是对同样是军警界人的欣赏,月云破对玉阶的第一印象挺好的。
礼貌打过招呼后,毕竟是第第一次见面,两人也都不是话多的人,就没再多聊。如愿以偿地,玉阶的注意力转回咱楼爷身上,不然,咱楼爷就要爆炸了。
“楼瞑色,你们刚才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见到一个带着纯黑色面具的男子?”玉阶清冷地问道。
上官花寻在一旁捂脸叫糟,她才把事情过去,玉阶这人怎么这么轴,又提出来!
“纯黑色的面具?你见到他了?”楼瞑色脸色一正,一个箭步跨到玉阶面前,将人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小阶儿,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玉阶摇摇头:“他是谁?”
见玉阶没事,咱楼爷的醋劲又上来了:“小阶儿,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你下次见到他离远点。”
玉阶蹙眉,这人说话怎么总说不到点上?
见楼瞑色轻轻松松地将话题带歪楼了,月云深无奈接话:“那是半面,是唐凰幕后的主人。没人知道他姓甚名谁,从哪来只知从他出现后便一直戴着一半纯黑的面具,名为半面。玉组长怎么会问到他?”
“没什么,好奇而已。”玉阶一语带过,不愿多说。
月云深也见好就收,不再多问。楼瞑色默默将人记了下来,打算回去让楼肆查查。
……
八点整,所有聚光灯忽然全部汇聚在宴会厅正中间偏后的舞台上。聚光灯中央站着的,赫然是h市电视台的台柱子。
标准的主持强调开口:“尊敬的各位贵宾,晚上好。欢迎大家来到荆棘号共赏良宵,今天能在这里主持宴会是我的荣幸,希望大家在荆棘号上玩的开心。下面有请博海宴会的主办者为大家致辞!”
话音刚落,不管是真心还是做表面功夫,台下都是一片掌声有如雷鸣,掌声中迎上了一位看起来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穿着板正西装,板着一张严肃的脸。
“月家主也来了?”在中年男人上台的时候,楼瞑色就漫不经心地问出来。
“和我哥一块来的,或者说押着我哥来的更恰当吧。”月云深幸灾乐祸的语气中还带着冷漠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