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因为何澜海的死,何战天的命运与何牧的突然崛起,何牧与珍宝阁、城主府莫名的关系,无论是哪一件事,都足以让整个磐龙城轰动。
而这四件事,都发生在了何家祭祖大典上!
演武台上,何兰山的表情也蓦地一僵。
处死何澜海?
他猜到这个结果了,面露难色。
祭祖大典,血溅三步,这是不详的预兆啊!
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从根源上讲,让林宛瑜判决何澜海的也是他,众目睽睽之下食言而肥,这种事他还真不敢做。
何兰山求助地看向上座的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但见三位何家老祖也是面带难色,很是无奈,似乎一时间没有更好的注意。
只能痛下杀手了?
何兰山一咬牙,眼底冒出厉色,正要宣布何澜海的命运,突然,身边的何牧轻轻叹了一口气。正当何兰山不知何牧为何叹气之时,只见何牧向林宛瑜看去,道:
“有我城主府兵将看守,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踏入磐龙城半步。”
“娘,您的意思是,把他驱出何家么?”
林宛瑜似乎再也不想说任何关于何澜海的话题,紧皱眉头,点了点头。
何牧见状,眼底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不仅仅是因为何澜海的死,何战天的命运与何牧的突然崛起,何牧与珍宝阁、城主府莫名的关系,无论是哪一件事,都足以让整个磐龙城轰动。
果然是这样。
其他人都误解了。
杀人?
林宛瑜怎么可能作出这样毒辣的决定。
除去何家的光环,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妇人而已,手无缚鸡之力,平日连杀一只鸡都不敢,更别说是杀人了。
她说的不想看到,就是本意,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意思。
何牧本来当然是希望永绝后患,处死何澜海的。
打虎打死,断绝麻烦。
他也本可以任由何兰山等人误解,判读处决何澜海的决定。但最后,何牧还是选择道出了真相,不为其他,只是为了林宛瑜。
试想,一个孱弱的妇人,突然有一个人因她而死,她将会如何?
哪怕是对何澜海这个罪人,林宛瑜也极有可能心怀愧疚,把何兰山作出错误判决的原因归结到自己身上,惶惶不可终日。
林宛瑜,是一个善良的人。
或者说,优柔寡断。
但这就是她。
而何牧,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有悖于林宛瑜心性的判决被执行。
这也是一种保护。
只是如果这样的话,何澜海只是遭到了被驱逐的命运,有朝一日,怀恨在心的他很有可能会卷土重来的!
这的确是一个麻烦。
但与林宛瑜后半生整日惶恐,何牧还是选择了前者。
麻烦移除。
尤其是现在,自己已经是小星位了。
“大不了我过几日出城,寻到何澜海,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他!”
“有我城主府兵将看守,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踏入磐龙城半步。”
何牧内心思付,抬起头,看了一眼何兰山,似乎是在对他说,可以宣判了。
驱逐?
林宛瑜的实际决定竟然是这个?
林宛瑜的再度确认,无疑出乎在场大部分的意料之外。何兰山惊诧之后,脸色稍缓,心神轻松几分。
这个结果,比处决掉何澜海好太多了。
起码,对于何家祭祖大典来说,是件好事。
“好。”
“那我宣布,何澜海,从今天开始,你再也不是我何家一员了,限你现在离开磐龙城,不得回归,若是再敢来我磐龙城,人皆可杀!”
“来人,把他们父子两人给我拖出去,押出磐龙城!”
伴随何兰山的宣判,何家有奴役走出,拖起何战天、何澜海两人,送出何家。在这过程中,何澜海始终是一副死人的模样,再无半点精神,甚至连险死还生都没能让他兴奋多少,一片颓然,唯有看到何战天时,眼底才有一丝精芒闪过。
这一过程无声无息。
没人开口说话。
直到眼看何澜海、何战天父子两人即将被抬上马车时,一直在旁看着这些发生的罗城主突然高声开口:
“何牧小友放心,他绝对不敢回来报复。”
“有我城主府兵将看守,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踏入磐龙城半步。”
林宛瑜心神一颤,余光扫到在旁同样听到这句话而面带微笑的何牧,突然想起来,在一个月之前,手捧一碗红糖水,头裹白色绷带,振振有词,要让何家亲自把何长生的灵位请回去的那个少年,一时间内心百感交集,瞬间泪如雨下。
罗城主突然发声,让在场所有人都不由一愣,何牧也不免于此。
而当他们看到老人脸上的轻笑时,立刻明白了。
老人这是在告诫还能听到他言语的何澜海!
一个大星位强者的告诫,这力度实在是太强了!
“有我城主府兵将看守,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踏入磐龙城半步。”
众人忍不住咋舌,也在心底暗暗惊叹何牧与罗城主之间的关系。能让一个大星位强者立下这等承诺,谁还再敢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只是罗城主本人在此,他们根本不敢低声议论而已。
何澜海和已成废人的何战天被驱逐了。
此事似乎已经告一段落。
不仅仅是因为何澜海的死,何战天的命运与何牧的突然崛起,何牧与珍宝阁、城主府莫名的关系,无论是哪一件事,都足以让整个磐龙城轰动。
而这一次,何兰山没有再犯之前的错误,如同想起某件事,眼底精芒一闪,躬着腰身,压低声音,向林宛瑜轻轻说道:
林宛瑜心神一颤,余光扫到在旁同样听到这句话而面带微笑的何牧,突然想起来,在一个月之前,手捧一碗红糖水,头裹白色绷带,振振有词,要让何家亲自把何长生的灵位请回去的那个少年,一时间内心百感交集,瞬间泪如雨下。
“嫂子,真相大白了。”
“咱们也该把何兄弟的灵位请会来了吧?”
伴随何兰山的宣判,何家有奴役走出,拖起何战天、何澜海两人,送出何家。在这过程中,何澜海始终是一副死人的模样,再无半点精神,甚至连险死还生都没能让他兴奋多少,一片颓然,唯有看到何战天时,眼底才有一丝精芒闪过。
请灵位!
但何牧不是。
林宛瑜闻言,精神一震,眼瞳蓦地亮了起来。
这是她苦苦哀求十余年未曾做到的期盼啊,早已成了她的执念和心结。此时,何兰山竟然在主动请求这一点?
林宛瑜心神一颤,余光扫到在旁同样听到这句话而面带微笑的何牧,突然想起来,在一个月之前,手捧一碗红糖水,头裹白色绷带,振振有词,要让何家亲自把何长生的灵位请回去的那个少年,一时间内心百感交集,瞬间泪如雨下。
做到了!
何牧真的做到了!
她的儿子,没有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