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圣主懵了。

但是何牧倒还好，毕竟他早猜到这种可能了，并且可能性极大，当真的从何庆衍、何耀阳两人的口听到这个事实后，反而心境平和了下来。

“原来是真的。”

何牧喃喃道，满脑子都是前世的一切。

正在这时，何庆衍、何耀阳两人心头一紧，正要说话，突然，何牧抢先开口了。

“父亲，大哥，你们不用多说了，我知道。”

“虽然那我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在我心，你是我的父亲，你是我的大哥，任何人无法替代。”

“血缘，不能代表一切。”

“记忆，才是一切。”

何庆衍、何耀阳两人万万没想到，何牧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顿时一脸呆滞，眼底满满都是感动。

何牧，没有责怪他们！

三人相视一笑，似乎又回到了万年之前，在离火帝国的那些时日。

而正在这时，轮到昊天圣主一脸懵逼了。

“这都是什么情况？”

直到何牧下一句话传出：

“父亲，大哥，我是噬神族圣子么？”

何耀阳闻言，眼瞳一颤：

“你连这个也知道了？”

何牧并未隐瞒，道：“是，是从一个朋友哪里知道的，天机公子，许佐。”

何耀阳闻言惊讶，点头道：

“原来是他，怪不得。”

“天机阁的第一任阁主，着实厉害，是个强者。主人是死在了他的手里，不过，主人死的心服口服。”

主人？

天机阁第一任阁主？

昊天圣主闻言一惊，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哗然色变：

“你们……你们是那个人的追随者！”

“我们万圣界出现的第一个魂族！”

昊天圣主的接受能力还是相当快的，很快接受了魂族的存在，并且从何耀阳的话语，意识到了何耀阳和何庆衍的身份！

何庆衍这次并未否认，道：

“不错。”

“我们的主人，名叫秋一，是秋白的亲哥哥。但是早在数十万年前，他已经死了，死在了天机阁第一任阁主的手下。”

“这也是秋白之所以会选择万圣界的原因，并且三番五次要拿下万圣界，其一个很大的原因，是我们的主人。”

“我们的主人和秋白之间关系并不融洽，我家主人从小展现出了强大的练武天赋，是当之无愧的天才。但是秋白，整天无所事事，嚣张跋扈，给家族添了许多累赘，很不受待见。”

“秋白一直憎恨我家主人，认为是我家主人的缘故，才使得他备受家族看不起。”

“后来主人来到万圣界，要一举成神，碰到了天机阁阁主。”

“也是你们所说的第一次噬神族入侵。”

昊天圣主、何牧两人都静静地听着，这些陈年旧事，昊天圣主的年龄都大，实在是太久远了！

动辄数十万年前……

何庆衍见无人打岔，继续道：

“其实在主人的心，是不喜欢这种成神方式的，但是他也没办法。虽然他是天才，也无法创造出改变命运的法门。所以，当遇到天机阁阁主，遭遇挫败的时候，他已经心灰意冷，不愿意这样活着了。”

“所以，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天，他找到了天机阁主，道出了自裁的意向。”

自裁？

何牧、昊天圣主目瞪口呆。

“不对！”

“不是说他是被天机阁主杀死了么？”

何庆衍道：

“是。”

“你们暂且听我说。”

何牧、昊天圣主这才按捺住心情，继续听何庆衍讲述。

“天机阁阁主自然是答应了，但是在两人商议之时，主人想到了秋白。他认定，若是他死在了这里，有朝一日，秋白肯定会找门来的。待那时，整个万圣界将会再次陷入血雨腥风。”

“因为秋白肯定想要向自己的家族证明自己。大哥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到！”

“主人在想天机阁主说了这件事之后，也发现，这是个难解的难题。”

“因为，他无法成神，要成神要灭掉万圣界。而一旦他失败，秋白必定会来。所以，当时两人思付了一夜，最后想到了一个法子。”

说着，何庆衍看向何牧。

何牧一愣，意识到了什么，眼瞳微微睁大。

“是……我？”

何庆衍点头，道：

“不错，是你。”

“主人想到，若是他在这个世界留下些许信息，秋白或许不会再来。譬如，留下噬神族圣子的传说。”

“秋白定会以为主人还没死，很可能不会再来。毕竟，他心高气傲，若是主人还留有种子，他定然不会参与进来的。”

“因此，才有了噬神族圣子的传说。”

只是传说么？

何牧闻言，神色严肃。

“所以，我确实是噬神族圣子？”

何牧几乎都接受这一点了，却没想到，何庆衍又摇了摇头：

“不。”

“没有那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