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采集结束将那乳白色东西递到面前的方丈,齐风却突然变得犹豫了,他能相信对方吗。
“小友,倘若不信我寺,又何必来我佛门?”空释不满,声音多了几分冰冷。
“我吃!”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的齐风最终还是咬着牙将那蟾酥给吃了进去。
入口即化。
随着喉咙滚动,他脸上变得越发紧张,他本以为肚子会遭罪,都做好了抗争的准备,可结果就跟喝了口水样,屁感觉没有。
“呼”
这倒是让他暗暗松了口气。
“感觉如何?”
“没啥感觉。”
“没感觉就对了。”
听到这,空释满意点了点头。
“小友,你有所不知,此物极为珍贵,一只粉蟾一年只能取三到五次,你若不是玄门弟子,在外就是求也求不来呢。”
瞧着这身道袍,齐风想起昨晚去农户家借刀一事,要不是这身皮只怕别人也不会理他吧。
想不到,
衣服却成了阶级最好的遮羞布。
“方丈,这样就算结束了吗?我下次什么时候在来?”
“然也。”
空释转身。
“今日暂且结束,后面几日,只需早晚来观摩蟾经即可,具体情况,静观其变,日后再说。”
齐风点点头。
“般若,带他回厢房住下吧。”二人离开后,空释继续盘坐在蒲团上敲起了木鱼。
池塘走廊上。
“我必须在这住下吗?”
睇向并肩看不清脸蛋的少年,般若笑了笑:“非也,道友想住就住,本寺新开了不少大殿,厢房预备还是不少的。”
齐风道:“我服下了蟾酥,大概多久能好?”
“贫僧不知。”
听到这样的回答,齐风心里顿时有些慌,“大师,难道之前没人跟我一样,吃过蟾酥吗?”
“自然是有。”
“如何?”
般若走了会才道:“死了。”
“什么?!”
齐风大吃一惊,脚步陡停。
“你什么意思?这东西能吃死人,你为什么还要骗我吃?!”
“道友,你误会了,你问有没有人吃蟾酥,结果怎样,出家人不打诳语,我自然是如实告知。”
般若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他的死和吃蟾酥没关系,虽然他是吃了蟾酥之后才死的。”
齐风一头雾水,本是皱紧的眉毛更是紧紧蹙了几分,“大师何意?难道对方不是和我一样因为迷惘,才来贵寺求法的吗?”
般若点头:“和你一样,同因迷惘。”
“那为何他还死了?”
齐风思量:“难道蟾酥没用?”
“阿弥陀佛。”
般若转过身,看向少年,双手合十道:“那是因为他是道甡啊,道甡吃什么都没用。”
“嗯?”
齐风假装听不懂:“为何?”
般若轻轻一笑:“因为道甡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