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东春兄好久不见。”看到熟人的齐风走上前抱拳道。
“额。”卯东春顿时一愣。
这个脸上缠满细布的花道士是…?
他眯了眯眼,这声听起来挺熟悉,就是脸上看不清真切。
随即,他摇扇的手停下,同样抱拳回了一礼,讪讪笑道:“不知阁下是哪位兄台,为何要蒙面示人,还望宽恕,在下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听到此,齐风恍然。
他险些忘了自己给自己的脸扎花了,对方认不得倒也正常。
“春兄,贵人多忘事,在下是风齐啊,咱们之前在降罚山有过一面之缘。”
卯东春看向一旁的松崖,了然一笑,随即将手中折扇对着自己的眉心轻轻敲了两敲。“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瞧我这记性,风齐兄勿怪勿怪。”
“无妨。”
这是齐风第二次遇到这白面书生。
二者不算熟悉,但也不陌生,尤其是对方那股清新的气质给人感觉很舒服。
卯东春身躯修长,气质淡雅,莞尔笑道:“风齐兄,这才短短几日不见,怎么成这般模样了?”
齐风随口回答道:“山里虫子多,不小心被咬了,所以才变成这个熊样,春兄不必大惊小怪。”
“原来如此。”
卯东春手中轻轻摇晃着一把折扇,一派风流模样,气度不凡。
“对了风兄,最近可查到什么线索了?”
齐风自然知道对方所指,当下便直接拒绝道:“抱歉,我对此事并不知晓,也没什么兴趣,春兄无须多言。”
卯东春并未说话。
这时候,松崖拍了拍肚皮,慢悠悠走来,看向对方道:“后生,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么,让你在家读书,少管降罚山的事,在家子曰子曰的不好吗?”
卯东春淡然一笑:“松崖大师,我要有你这般惬意就好了,我实属迫不得已啊。”
齐风知道对方是奉承师命,当下便对此人的来历产生了兴趣。“春兄,不知你出自何门何派?”
卯东春抱拳:“在下来自南山空谷,上虞人士,不知风兄又是来自那座山哪道观呢?”
“南山空谷?”
齐风挑眉:“没听过。”
而后又继续道:“我来自东华洲,玄清观。”
“奥......”
卯东春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齐风眼里候然一亮:“你知道?”
卯东春摇头:“不知道。”
齐风嘴角一抽。
不知道就不知道,怎么还搞得跟一副自己跟知道的很多一样,这书生可真能装。
卯东春想了想:
“也是,世界那么大,人就两条腿,又能走过多少路,攀过多少山,见过多少人呢,人生,总是要有些遗憾,这样才能在老了的时候空悲切,不枉白了少年头。”
“........”
齐风继续问道:“春兄,你既是上虞人氏,为何要插手大乾之事,这岂不是喧宾夺主,驳了兵家面子?”
卯东春毫不掩饰道:“自然是为了天径。”
看出齐风疑惑的松崖,凑到他跟前小声说道:“各国之间,有重大事件是相通的,只要能解决,不管你是谁,哪怕你是别国来的猪,只要能解决问题那就行。”
齐风点点头。
就在二人立谈之间,树林里霍然响起了奔腾的马蹄声,浓烟滚滚,一团黑压压的人马赶来。
“吁!”
一匹上半身高高扬起的黑色铁马在众人面前急刹停下,马蹄重重落在地上,声音如雷震耳。
铁马上驮坐一位威严高大的男子,面若刀削,眉宇间尽是冰冷,手持三尺红毛银枪,看起来颇为凶猛。
“将身牌都交出来!”
闻言,齐风眉头一皱,这才消停几日,这些兵家的杂碎又黏上来了。
他记得赵常山说过,这附近还有四队人马,最强为李山河,不知道是不是此人。
将身牌交出后。
坐在马上名为赵山常的男子,将目光落在一旁的白面书生上,面色不悦道:“你为何不交?”
卯东春看向对方,淡淡一笑:“我是上虞的人,大乾管不了我,还请查他人便是。”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