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崖满意点了点头:
“小子,以后贫道要是快死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看在我那十五辆银子上,记得让你那小媳妇帮我续续命,贫道的鸡还没吃够呢,我还想多活两年。”
齐风笑了笑,不答反问:“大师,你说人真的会不死不灭吗?”
松崖摇扇的手一停,语气顿了顿:
“这个嘛,咋说呢......要我说那是没有,只能说某些存在比较特殊,堪称不死不灭,也决非不死不灭,但世界的玄妙又岂是人能想象的,也许真有不死不灭的存在,但不一定是人。”
“从初始物,到现在,再到未来,我们才存活多久?数数光载罢了,但是从古衍化至今,存在了多少岁月是无法衡量的。”
“宇宙太浩瀚了,我们也太渺小了,时有神秘的时光让使我们产生不可名状的畏惧,让我们既尊重又害怕。”
“敬畏宇宙,敬畏自然,敬畏人,敬畏规则,敬畏存在的一切,是对待人或事物的一种态度。”
松崖感叹。
在这浩瀚的尺寸里,生命的形式,就好像宇宙整体里意外出现的一缕微光。
转瞬即逝,没有意义。
齐风若有所思。
“就像人,生灵会死亡,物质,界面会消散,但是会有其它的生命形态以另一种形式再次出现。”
也许,
世间无永恒,但却以永恒的形式存在。
想到这,齐风目光呆滞,他好像陷入了无,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好像又看到了什么,又好像没看到,他想将这些记忆印刻在脑海里,可这些记忆,却始终无法被记忆。
......
夜已深,清辉便野。
齐风来到后山。
山脚下,前方站着几个打灯笼的农户,不知在张望什么,身旁伫立一个方形石碑,上刻二字,禁行。
“喂,干什么的?停下!”名为成龙的中年农户当即喝住不远处一个身影。
“上山。”
一道声音传来。
当对方走进,成龙方才看清,立马抱拳笑了笑。“呦,原来是小道爷啊,失敬失敬。”
齐风看向眼前几人,眉头一挑:“大叔,天都这么晚了,你们在这干什么?”
一身腱子肉的成龙指向身旁石碑道:
“俺们是守夜人,到子时就下班了,主要是在这盯着,怕有生人或小孩走岔了路,我们给劝返,您也知道最近前水县不太平,这山上啊,太危险!”
齐风了然。
别说,这后套人还挺贴心。
“小道爷,您这么晚出来,肯定不是散步的吧?想必是为了钱家少爷的事来的吧?”
“是。”
成龙点点头,将身旁人手中的灯笼取下直接递给了面前的花道士。
齐风下意识接过道:“大叔,你这是干什么?”
成龙轻轻拍了拍灯笼皮,摇晃的烛火将他的脸映得阴晴不定,看起来有些可怖。
他咽了咽口水,嘿嘿笑道:“夜深了,请您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