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风点头。
“不……不是吧,你不是道士吗?”
葛洪讶然,高人竟连人魈都不知道,他怎么感觉对方在耍他。
“人魈啊,人魈就是道德上有有所亏欠,而处于不生不死的恶人。”
齐风沉吟片刻,“钱宝是人魈?那钱府死的是谁?人魈为何会有钱宝的脸?”
看着花道士手里拎着的血淋淋脑袋,葛洪目光一顿,“钱府死的就是钱宝,这个应该是躲在他身体里的人魈,被人察觉了身份,将其杀死,它被逼了出来,落在了后山。”
齐风头疼。
“为何人魈会躲在他身体里?钱宝都死了,这家伙怎么还不死。”
说起这茬,葛洪声音不紧不慢道:“人魈一般不会被人看到,因为它们善于隐藏,俯身在人体上,杀钱宝之人定有特殊能力,所以能直接看到人魈所在。”
“至于为何要杀钱宝,并不清楚,但这与我们何干?咱们只要把干掉人魈就行,有了尾,就算是交差了。”
齐风扫了他一眼:
“葛兄,不对吧,咱们虽干掉了人魈,但凶手明显另有其人,杀死钱宝的人尚未浮出水面,这怎么能算交差呢?”
葛洪无语,真是个死脑筋。
“我说道士啊,这人海茫茫的,咱们上哪去找,就将罪魁祸首扣在人魈头上就行了。”
“那钱锦绣估计也不是真要找凶手,就是要个面子,咱们给他一个台阶,他也就下了,这样事情就棺材板上定钉,把钱揣你我兜里,大家皆大欢喜,不好吗?”
齐风点头。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自己还是太年轻,很多事不能太实在。
葛洪嘿嘿一笑。
“这就对了,咱管他是怎么死的,具体是谁谁也不清楚,就说是人魈,钱锦绣也否认不了,反正差交了就行,我还等着结账去海棠春快活快活呢。”
“海棠春?”
齐风听着名字,秒懂,嘴角噙笑。
“还是葛兄,活的明白。”
葛洪一巴掌搭在花道士肩上,乐呵道:“道士啊,有空一起去玩玩呗,一个人玩太无聊,我喜欢人多的。”
齐风拂去对方的手,浅浅一笑。
“我不好这口,葛兄注意身体就行,年纪大了,还是节制点,免得老了只能空流泪。”
葛洪一副表情不信的样子,竟然有人不喜欢娘们,不死心的追着道:“我跟你说,那里面的姑娘会的可多了,各种飞天缠丝,雪白擦背,吹拉弹唱,保证你喜欢。”
说着,葛洪蓦地猥琐一笑:“嘿嘿,道士啊,你该不会还是个小童子吧?”
齐风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难怪你缺钱,挣点都花这上面去了,你要是一直这个德行,有多少钱都不够你造的,听弟弟一句劝,赚点钱,找个好婆娘,踏踏实实过日子吧。”
葛洪擦了擦鼻子,不以为然。
“每个人活法不一样,不必勉强,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我葛洪光棍一辈子,但从没对不起过我二弟,天下多少莺莺燕燕,被我一棒打之,无不瘫软叫好。”
说着,葛洪得意滴很。
“道士,知道我外号叫啥不?猜猜,你快猜猜。”
齐风看他吹的那么厉害,想了想,“葛兄如此威武,想必是叫大肌霸了。”
“什么大肌霸,乱七八糟的。”
葛洪皱了皱眉,随即又嘿嘿一笑:“吾乃战斗小仙翁,十里八乡,用过的都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