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假装刚看到床上虚弱的叶时知,挤出几滴眼泪就假惺惺凑过去,“我可怜的女儿啊!这才嫁出去多久,就没声息躺在这了……”
“我可怜的娃啊……”
“再吵,信不信砍死你。”
江肆年听着头疼,第一时间看了一眼叶时知,看到人眉头蹙起,压低嗓音威胁。
叶母立马停住脚步,讪讪摆手,“女婿啊!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胡话呢……”
“出去!”
“我这就走这就走,就是上次叶丫头走的时候拿了些鸡蛋和菜,哦还有几匹我珍藏的布料。”
叶母贪婪算着,“这些加起来也就二十块吧,女婿你看……”
她伸出手,按耐不住激动看着江肆年。
这来一趟医院还真的是赚到了,本来今天还以为亏大发了,谁知道居然碰到了江肆年。这一次可不是自己凑上去的,可是偶遇到的。
因为江肆年的原因,叶母基本上不敢去江家找叶时知,这也是为什么这么一个多月过去,她没借着这些鸡蛋菜叶子过去找麻烦。
方景山直接嗤笑出声:“老太婆这算盘打得可真不错,人家工人都一月才三十块,你这张口就是二十,强盗心都没你黑。”
“你……”
“要钱没有,滚!”
江肆年发话了,方景山摩拳擦掌冲着叶母来。
“你想干什么,救……救命……”
叶母控制不住往后退,细小的眼睛和伪善的面容惊慌失措,在碰到病床的时候摔倒在地。
“救命啊!”
她毫无顾忌大喊大叫,完全不顾这是在医院。
“把人弄出去,不要吵到人休息了。”
江肆年淡淡说着,转而伸手抚平叶时知皱起的眉头。
还是平缓着好看些。
“走吧婶子。”
方景山得令,仗着力气大,提起叶母往外拖。
期间叶母挣扎在他手上留下抓痕,让方景山嘿呦一声,反手攥住她的后领。这下叶母被衣领卡住喉咙,脸都憋成猪肝色,双脚在地上使劲蹬着。
唯一的好处是,嗓子那发不了声音,房间杂音一下子下去很多。
门被轻轻带上,轻松悠哉的方景山和差点没气的叶母在门外对视,方景山靠着墙,抬抬下巴,“叶家婶子,咱也不送了,路上小心点哈。”
“你……狗杂种,难怪你爸不管你了,果然什么样的狐媚子生的,就是什么玩意……”
叶母被人欺负成这样,毫无形象破口大骂起来。
“呜呜呜欺负人啊!狐媚子生的狗杂碎要杀了我啊……”
她躺在地上打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姜婶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方景山理智在一句句狐媚子里消失,他扯起叶母的衣领,重重将人甩在墙上,呲目欲裂:“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狗杂碎。”
叶母有些害怕,但是看着聚集的人越发多,胆子大起来。
顾不得喉咙的禁锢感,她越骂越难听。
“咳咳……你妈就是个不要脸的贱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