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错愕的看了眼那沉甸甸的元宝，确信无疑后又悄悄打量一遍十三，露出了个甜美的不能再甜的笑脸，身体不露痕迹的往十三怀中钻了钻，娇声道：“这位爷，楼下太过嘈杂，不如你我楼上雅间一叙，妾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十三后退半步，与女子拉开距离，点点头：“也好。”

二楼乙字房，重重纱帐间格外幽香静谧，与楼下歌舞灯红各成一派。

十三挑了个离床最远的地方坐下，妙龄女子虚坐半边屁股，正含情脉脉的斟茶倒水，随着女子斟茶动作，本就单薄的衣裳不时有春光乍现，又极为巧妙的敛起风华，山峦起伏间令人浮想联翩。

十三自始至终正襟危坐，视线始终不离女子手中茶杯，脸颊绯红，额头早有细密汗珠浮现。

见女子终于将茶水推至自己身前，十三将茶水一饮而尽，清了清干燥的喉咙，自怀中取出一张写满人名的纸，说道：“请姑娘看一看纸上这些人，如今可还在这里。”

女子轻轻拿起纸张，上面扭扭曲曲用极丑字迹写了十余个楼中女子姓名，待看清这些人名后，女子明显一怔，接连摇头，颤声道：“不认识。”

十三见状，心知里面定有猫腻，自怀中取出十余足斤足两的金锭往女子身前一推：“名单上这些女子，每说一人，可得金锭一个，而且此事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女子跪地讨饶道：“大爷莫要再问，妾身实在不知。”女子话未说完，忽然感到一阵凉意传来，低头便看到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经抵在自己脖颈上。

十三面色渐冷：“我丑话说前头，拿钱走人，还是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被我一刀削去头颅，你自己取舍。”

刀锋在喉，女子不禁缩了缩脖子，声音已经忍不住打颤：“不是奴家不想说，只是奴家方入行不久，对这些姐姐的也只是听说，只知道·····”

“但说无妨。”

“只知道她们全都死了，好几年前就死了，可还是不断有人来打听她们，后来林妈就下了死命令，不准我们再谈这件事了。”

十三闻言将匕首收起，起身问道：“林妈现在在哪里？”

女子却紧紧抱住十三小腿哀求：“大爷留步，要是被林妈知道我嘴巴不严，将来一定会打死我的。”

十三冷眼瞥了女子一眼，拂袖挣脱女子纠缠，走出数步后转头见那女子正无助的趴在地上，暗叫一声麻烦，沉声道：“也罢，明晚我再找你们林妈，到时你就当从未见过我。”

红着脸走出万花楼，十三确定头顶那几道修士气息已经消失后，神情自若的回到小院。

此时已经深夜，十三躺在院中摇椅上看着满天繁星，不知不觉间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