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渣男”这个词一直跟他如影随形，他不介意。

“阅女无数和渣男你都是怎么定义的？你一直这么聊天的吗？”

“你想让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吗？那你可以当我的客户，跟客户我才那么聊天！”

“你的意思是当我是朋友才这么说的吗？”

“你不是客户，也不是陌生人，你算是……半个朋友。”

青青很认真地想了想才说出了后半句。

“怎么还半个？”

秦千华乐了，话风被她带偏了，不过还挺有意思的。

“你是绯月的朋友，朋友的朋友，所以是半个朋友，就跟女婿是半个儿子差不多的道理呀！”

“明白了！”

这个话题看来是不能继续了。

这女孩思维太跳跃。

“咱们接着说开始的问题，你刚才在想什么？是不是在自我怀疑？”秦千华又问。

“你还没有回答你为什么这么清楚？”是阅女无数还是渣男？

“我是阅女无数，但不是你以为的那种！”

“那是谁以为的那种？”

what？这个“谁以为”重要吗？

难道不应该问“那种”是哪种吗？

秦千华郁闷了，这姑娘被失恋打击的不正常了吗？

还是本来就脑回路清奇？

昨天没怎么说话，今天还真是让他长见识了，真有个性，不愧是搞艺术的。

“谁以为的不重要，我说的阅女无数是有过很多女朋友，仅此而已！我和她们没有背叛过彼此，我们都是和平分手。”

“所以你从没失恋过？”

青青对秦千华的风流韵事略有耳闻，有点怀疑他说的话。

“那当然！”

秦千华都要得意忘形了，仿佛觉得那是特别有成就感的事情。

“那你怎么会那么清楚失恋的人在想什么？”

“我……”

他想抽自己大嘴巴子，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我说错话了，姐姐！你饶了我吧！”

明明是他先问的，怎么他倒成了被动回答的那个，还被问的无言以对！

秦千华的心凉凉了。

一点儿也没有充当心灵导师的自信和优越感了。

他从没有被一个女人说到哑口无言的地步。

他都怀疑以前舌灿莲花的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人家没有失恋到怀疑人生的地步，他倒是被她搞得要怀疑人生了。

“噗嗤……”青青此刻反倒是被他的表情逗笑了。

“你看，笑起来多好看！笑了，就是新的开始。”

秦千华赶紧给自己找场子！

“道理我都明白，但总要有个过程！谢谢你逗我开心啊！”

“那我们就算完整的朋友了吧！不再只算……半个了吧！”

不错，知道给他台阶，那他就赶紧接吧！

“当然！我刚刚是开玩笑的。”

“听歌吗？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会听歌。”

“好吧！就随意听听。”

音乐有很神奇的力量，人在不同的心境，听同样的歌，会有不一样的感受。

青青发现以前她不太留意的歌，现在听来竟也非常入耳入心。

“到了。”青青指着不远处的那一片小区说。

“我在这等你吧！”

“好。谢谢！”

“去吧。如果他们纠缠，你就给我打电话！”

秦千华跟青青互相留了电话。

“他们不会。”青青摆手离开。

……

墨宗辰和绯月考察的时候发现，创业园区划定范围的地形比较复杂。

地下管线，周围建筑物等比较多，这些都会给施工增加难度，也会对当地交通有很大影响。

其他投标人也都有很多需要确认的地方。

眼看一个上午的时间都要过去了，绯月一直脸色有些苍白，还时不时地用手揉着腹部和腰部。

“这么不舒服就别硬撑着了。”

墨宗辰不由分说就拉着她往停车的方向走。

“没关系，说快结束了，不差这一会儿！”

她挣脱了墨宗辰的手。

“走吧，我饿了。剩下的交给负责现场考察的小组吧！”

墨宗辰不由分说，将绯月塞进车里。

四个人像约好一样，墨宗辰的车刚到。秦千华的车也回来了。

“上午进展感觉如何？”刚进房间，秦千华就日常发问。

“还可以。”

“你们就没有回忆回忆昨晚的......”

“说不了三句话就没正形，你信不信我......”

不等墨宗辰说完，秦千华先妥协。

“我信。那我们谈公事......公司最近签了的新人了，苏澄和顾云笙很有潜力。已经安排了培训......”

“你不用事无巨细地汇报，你把控就好，策划方面跟郑灿商量着来。”

“你这个大股东不见见这两个新人？”

“不用了，我投资的是你，不是他们！”

说完墨宗辰看起了财务报表。

说好听了是对秦千华放心，说不好听就是，他觉得千华娱乐是小打小闹，就算是赔了也无所谓，他墨宗辰赔得起。

看来无论公事还是私事都撬不开墨宗辰的嘴了，秦千华也只好自己看起了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