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草木晗珠,今日山涧起了雾气,博思归第一个起来,付了银两,叫醒众人准备启程。
木婉清出门在外,为了掩人耳目,也是为了躲避云中鹤的追击,她打扮成了男子行头,木婉清本身就是花容月貌,清新脱俗,而打扮成男子后,也是相当俊美。
众人行至半路上时,草木间发出丝丝颤动,博思归当即站住,静静倾听着声音缘由,不过当博思归再次倾听时,却什么也听不到了。木婉清提声喝道:“博三哥,不必如此警惕的。”博思归笑道:“心使得万年船嘛。”木婉清笑道:“我看你是过于神经质了,这一路你是十步一停,一刻不歇,也是难为你了。”博思归一本正经的说道:“做臣子的保护姑娘安全,这是应该做的。”木婉清嘴一珉,昂然道:“我以前可没人保护,脑袋挂腰间,随时都有人来取,只要有本事的自然就取走了。”博思归叹了口气道“你是王爷的女儿,不该受这些苦的。”木婉清笑道:“这些苦已然受过啦,他老人家除了生了我,还做过什么事?”博思归苦笑道:“王爷他知道你的身份后,深感懊悔,觉得好生亏欠你,发誓要加倍补偿你!”木婉清怒道:“哼!有什么用,我的第一个愿望他就没办法实现!”博思归苦笑不得,不敢再说,只怕木婉清徒增伤感。
几人走至一片树林中,树干耸立直插云霄,树荫茂密,遮天蔽日,一阵清风拂面,树叶漱漱滑落,木婉清忽然问道:“博三哥,我父亲还有许多女儿,是不是?”博思归笑道:“有钟姑娘,阿紫,阿朱姑娘,唉可惜她早逝,还有……”博思归突然脸色一凝,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当即闭口不答。木婉清连忙问道:“还有谁?”博思归笑道:“没啦。”木婉清有些狐疑的望着博思归,她随即问到:“钟灵我知道,那其他姐妹们呢,她们都性情如何,样貌如何呢?”博思归心中暗想:“这莫非还想跟她们比一比?”博思归哀声道:“阿朱姑娘英年早逝,她是被乔峰误伤打死的。”
木婉清“啊”了一声,几个月前她在雁门关外亲眼目睹了乔峰一死谢万义的举动动,以气壮山河的一死,换得两国数十载的太平时光,当真属于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没想到阿朱的死竟与他有关,木婉清深谙其中痛苦,不禁想到如今乔大哥就是存与世上也是不开心的,还不如一死了却痛苦。木婉清随即想到自己回去了又如何,该得不到的扔是得不到。
木婉清仰望天上,幽幽叹气,博思归见他不知如何又暗自伤心,马上说道:“那个阿紫,鬼灵精怪,活泼调皮。木婉清回神说道:“就跟钟灵似得?”可谁知博思归马上回驳,并愤愤说道:“哼!我看她未及钟姑娘万分之一,凶狠残忍,态度泼辣,不近人情。”木婉清一愣,随即想到自己与阿紫相处甚少,不过也感受到了她身上的跋扈气息。
众人走过不多时,又进入了一个市集,此时晨雾已经散去,木婉清摇摇远望,看到不远处人头涌动,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木婉清好奇心起,对博思归道:“去看看。”博思归摇摇头,他只想尽快回到大理。
可是木婉清就是想瞅瞅,不理众人踏步前行,博思归苦笑一声,只得带人跟随,周围的黎明百姓看到木婉清后,都是一愣,目光聚集再了她身上。
只见一座红色的高台筑在此地,而上面分别是一个鬓须大汉与一个青年少侠在互相较量,低下的人在加油助兴。
博思归拍了拍一个老农的肩膀道:“这位大叔,大家在做什么?”那老农回道:“你不知道啊?这是在比武招亲。赢的人可以娶新娘子啦。”
博思归转头对木婉清道:“木姑娘,你知道了,我们走吧。”木婉清瞅着二人比武,到是看的津津有味,随即对博思归道:“博三哥,你可有家室?”博思归摇摇头,木婉清喜道:“你不妨去试试,我看他们身手平常,绝不是你的对手。”博思归哭笑不得,随即说道:“哎呦,我哪有那本事。”木婉清见他不停推拦,突然嬉笑一声,一个健步,纵上高台。
台上二人争斗正憨,忽见一个年轻公子冲了上来,地下一阵喝彩,有见这木婉清容貌俊美,清新秀雅,不禁有气,那鬓须老汉喝道:“你你,你,你,等我打败这白脸,下一个就是你!”那青年男子喝道:“看谁打败谁!”随即又斗起来。
木婉清赫然拔剑,长剑一抖,插入二人空隙只间,剑身嗡嗡,二人忽的一惊,各自后跃,地下人群喝声轰动,有的人喊道:“莫非他是要以一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