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便说事,大白日里紧闭大门,将人挡在门外像是什么样子?
这顾大人也是知书识礼的,怎会做出这等失礼之事,当真让人不解。
上前叩门三响,内里也无人应声,更是气的脸色发黑,便就是吏部侍郎也未免太不把京兆尹府放在眼里。
登时也起了几分火气,若非同朝为官便就是他都想直接让人破门进去拿人。
顾责义今日一早起来便忧心忡忡,总觉得昨日顾清歌挨了打不会轻易翻篇,但早朝仍是要上得,便起早入宫。
下了朝又被永安伯拉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催促着他补下庚帖,应付了一阵子赶回家中,车架刚到了永宁坊便被前面堵的是水泄不通。
掀开帘子一看,这人群聚集的地方不正是自己家门前,京兆尹罗大人还在黑着脸敲门,登时吃了一惊连忙下了车来。
“顾大人,是顾大人回来了!”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瞬息之间,几乎所有人的眼光都集中在了顾责义的身上。
顾责义一下接受如此多百姓的洗礼,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涨红着一张脸。顺着人流让开的通道走到门前,看到紧闭的房门也是眉头锁的死紧。
罗中面上也不太好看,冲着顾责义拱了拱手,沉声道。
“顾大人,裴公子上门拜访,走的是正门。且不论你们两家有何冲突,人家在行事上挑不出毛病。贵府闭门逐客,有为君子之礼,也妨碍了道路通行,还请快些将门打开,莫要在此聚众。”
顾责义连连应是,心中暗骂顾定筹这些年的书真是白读了,竟然能犯下这样低级的错误让人抓住把柄,平白显得顾家没有家教。
顾责义拱手对着罗中回了一礼,看着镇国公府的鎏金马车也知道是惊动了裴亭安出面,心中有些发虚。
沉着脸走到门前狠狠砸了两下,低喝道。
“把门打开,青天白日的,闭着大门做甚!”
府里的门房听见是自家老爷的声音,才怯生生的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顾责义看着自家下人,贼眉鼠眼,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更是火大,一脚直接将门踹开,面上尽是寒霜。
“贼眉鼠眼,你在防贼不成?”
那门房被大门撞了一个跟头,鼻梁肿了一大块也不敢多说,捂着鼻子缩到了一边。
顾责义深吸了口气平静心绪,转头对着众人拱手行了一礼,抬眸看向边角处马上的顾清歌。
“清歌,有事情不妨进府去说,都是自家人莫要失了颜面。”
顾清歌抬眸看着顾责义,杏眸微垂带着几分水意,怯怯的往裴亭言身后躲,一副十分恐惧害怕的模样。
顾责义面色一沉,只觉得胸前郁结。
昨日彪悍的像是个疯婆娘,眼下居然这般小女儿作态,他从前怎么没知道自己这个大女儿竟有这样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