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父恢复了神智,季大夫和苏忱等人都松了口气。
“这是打斗的过程中前胸受伤,郁结于胸,内里有两处淤血。虽然不致命,但这个年纪了,仍需要用药将淤血化开,好生调理,方能不落病根。”
苏忱激动的向季大夫致谢,季大夫也没多说便径自去一旁写药方。
“我去和小兄弟抓药,你和鹃儿多陪陪伯父。”
顾清歌说着便拍了拍苏忱的肩膀,转身跟着小伙计而去。
苏父恢复了清明,看着自己所在的地方已经不是柴房,轻轻松了口气,颤着声音问道。
“张太守这是放过咱们了?”
苏鹃扑在床边哭的伤心,握着苏父的手,边抹着眼泪边道。
“是顾姐姐,是顾姐姐救了咱们。”
苏父缓缓点头,看向床边的苏忱,愧疚出声。
“都怪爹给你定下了这门亲事,那张太守来家的时候,和善可亲平易近人,我还真当他是个好人呢。万没想到竟是这般仗势欺人的恶人,咳咳,好在你碰上了顾丫头,不然真和这样的人家结亲,以后可真是任人作贱了。”
苏忱跪在床边握紧了父亲的手,这会儿劫后余生,眼中也充斥着几分水意。
“爹,你莫要自责,只管好好养好身子,咱们一家人都在一处才是最重要的。”
苏父叹息着点了点头,好似仍然是十分的难受,皱着眉头侧了侧身,便又迷迷糊糊晕了过去。
顾清歌跟着小伙计抓完了药,一次拿了一个月的分量,付了诊金才回到床边。
“城门要等到天亮才能开,今夜我们势必要在朔州城里住一夜了。我在广味堂定了两间上房,先回那里暂做休息吧。”
苏忱接过顾清歌手里的药包,转而递给苏鹃,望着顾清歌略显疲惫的面容,愧疚道。
“带你来朔州本该我照顾你,却未曾想出了这些事,反倒要你来帮忙打理这些事情,我真是……”
顾清歌莞尔低笑着在苏忱脸颊捏了捏。
“同我还需要说这些见外的话,那就都给你记着。以后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就一桩桩一件件的拿出来数落你,骂的你抬不起头来。”
苏忱被逗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倒也觉得顾清歌的性子干出这样的事情也没什么奇怪的,认真道。
“你放心吧,永远不会有那一天。”
顾清歌失笑,看了看旁边苏鹃已经将苏父扶了起来,推着苏忱过去帮忙。
几人又再次去同大夫致谢后,方才拿着药离开,回到广味堂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
小二哥听到有人叫门一打开,看到顾清歌吓了一跳,又看到身后跟着的苏忱一行人连忙看了看周围,把人带进了店里。
什么话也没多问,便带着苏忱和苏父到了去到二楼顾清歌开的另外一家上房歇息。
苏父现在这个样子,一匹马肯定是没办法出城的。
顾清歌惦记着苏忱栓在树下的板车,便打算再出门去。
小二哥拦住了顾清歌的去路,低声道。
“这老爷子伤的不轻,客官是个出手阔绰的,能去救人也有正义心肠。我也不白拿您的银子,那辆板车我去取,明个一早你们赶紧出城去,要是让张太守抓回去可没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