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裴亭康的加入,显然计划进行的顺利了许多,顾清歌听从裴亭康的安排,一直在镇国公府“置身事外。”
裴亭康整日在外玩乐,出门也没人会怀疑什么。
只是在发现顾清歌这事儿的第二天,怀青观便起了一场大火,烧死了十数个道士,引得一阵轰动。
顾清歌闻听消息时心中一紧,但看着裴亭康仍旧和裴亭言谈笑风生,连神情都没变化半分的模样,只觉得有些疑问不必问,有些话也不必说。
刀山火海趟过来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什么良善之辈。
正月十三,镇国公府早早便备好了马车,裴镜夫妇、裴亭安等众兄弟还有顾清歌一同出动前去赴宴,礼物准备了一马车,给足了昭王面子。
马车行到昭王府时昭王已经等在了门口,见着裴镜夫妇下车便立刻迎了上来,满面笑意尽是和善。
“哎哟,老哥哥,不过是小辈过个生辰竟然劳动您跑这一趟,实在让小弟过意不去呀。”
昭王的姿态做的极低,拉着裴镜的手,熟稔说道。
裴镜看着昭王退了一步拱手行了一礼,方才应下这份亲近之意握住昭王的手。
“郡主生辰是喜事,前几年没在京中顾不上看看孩子,今年难得在京哪里能不来瞧瞧。夫人一早便说许多年也没见过王妃了,想念的紧呢。”
昭王闻言笑的更是开怀,回眸望去正好见到裴家四子和顾清歌也正好走到门前,不由得眼前一亮。
裴家兄弟和顾清歌见昭王看来,一字排开,不约而同的行礼。
“见过王爷。”
洪亮齐声的问好,字字清晰,与京中近些年的奢靡之气不同,尽是少年风姿。
昭王满意的点点头,感慨道。
“都说多子多福,老哥哥家的孩子们教养的好,真是个个都玉树临风,器宇不凡啊。”
裴镜听得自家孩子被夸奖,脸上也浮现了自豪的笑意,浅笑着道。
“王爷谬赞了,一个个舞枪弄棒的,只能做个武夫罢了。扒拉来扒拉去,也就老大还算可心,我这不常在京城,亭安还得托王爷多关照啊。”
裴亭安闻听父亲提及,向前一步,玄色大氅墨发金冠,拱手行礼,唇畔自带三分笑意,静立雪中已是一幅水墨。
昭王拍拍裴亭安的肩膀,朗笑道。
“裴世子行事妥帖,芝兰玉树,满京城的小辈谁不说一句佩服。就老哥哥,还总拿这等英才当个孩子,等我执儿长大得跟着世子好好学习才是。”
转而看到站在一边的顾清歌,悄无声息的打量起来,眉目之间皆是满意。
“那位便是宁安郡主吧,庆功之日遥遥见了一眼,未能记得真切,方才站在树下我还当是谁家的仙女下凡了,这般秀丽之姿,美艳无双,谁能想得到是位踏马提枪的女巾帼啊。”
顾清歌闻声看了过来,触及到裴夫人的视线,缓步上前,屈膝恭敬行礼。
今日一身的浅粉色长裙搭着白色綉莲花纹夹袄,外面披着惯常喜爱的白狐披风,发顶簪着全套的银鎏金嵌珍珠头面,当真是美艳华美,倾城之姿。
“谢王爷夸奖,清歌不敢当。”
昭王看着顾清歌标准的大家闺秀行礼姿势,背脊挺得直,一双如水的杏眸明亮动人澄澈一片,也不由得惊艳。
这样标志的人物,怪不得陛下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