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伺候的尽心,几乎把县内的大夫请了个遍,总算是让苏忱的伤情稳定了许多。
苏忱醒转过来脑子还没分明,心中所思皆是梦中情状,忙不迭的便写了信寄回京中去,仿佛只有得到顾清歌的回应方才能让他的心安稳些。
一个白面书生面不改色的便能提尚方宝剑杀人,护卫们一个个对苏忱如今是既敬又畏,做事十分谨慎小心。
苏忱打算重开乡试,但满城学子无人应试着实难堪,无奈只得设清谈会,以文会友以才服人。
连着十日的清谈会,苏忱舌战群儒名声大震,满临沛县的学子无一不叹服苏忱的才学和博文。
又见苏忱出身农耕,毫无背景也得朝廷重用。还是在苏忱承诺此次乡试,一应试卷由他亲自阅卷放榜,学子们方才又生出几分应试的壮志。
一个临沛县乡试开了三回,也是古今少有。
皇帝在京中看着苏忱呈上来的请示折子,见着乡试正常举办,总算是松了口气。
暗叹苏忱此人当真是个人才,心中的倚重喜爱更添一层。
御笔朱批致信慰问,更是一片亲近之情。
皇帝的信件和顾清歌的回信同一日到了苏忱的手中,一边是皇帝的赞赏青睐,一边是顾清歌的柔情蜜语,苏忱只觉得总算是被上天眷顾,一切都向着理想的方向发展。
只盼着乡试结束,阅卷放榜后便可回京复命。
顾清歌这边找了许久也没寻到裴九的信息,只想着莫不是还没到镇国公府。只得双管齐下,日常在街巷间也暗中打听姓周的稳婆消息。
本一切都十分平静祥和偏生一场太后寿诞,生生弄出了岔子。
一纸赐婚的懿旨从宫内送了出来,直接打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裴亭安送走了来传旨的公公,回屋就看到面如土色的顾清歌和气的不轻的裴亭康,裴亭言和裴亭和坐在一旁不敢多话。
“我真服了,老六的那克夫的帽子扣在头上,太后娘娘还敢给她和秦旭那厮赐婚,这是看咱们家不顺眼,还是看她那侄子不顺眼呀。”
裴亭康原地转了两圈,喘着粗气,只觉得青筋都跟着跳了起来。
顾清歌也是撇撇嘴,冷哼一声。
“她过寿诞给我赐婚,什么道理?”
裴亭安看着桌上的懿旨也是发愁,回到主位揉着额角。
当日裴亭康和顾清歌事情做的绝,也的确消停了几个月都没人再提顾清歌的婚事,本以为便就算是没人惦记了。
谁知道还真碰上个太后这样神鬼不惧的主儿,裴亭安望着裴亭康轻声道。
“太后娘娘赐婚的事儿,宁王殿下可曾同你提过?”
裴亭康坐回椅子里,愤愤道。
“怕是宁王殿下如今还没咱们知道的快呢,殿下有事从不瞒我更何况咱们家的事儿。昨个一起饮茶还说改日带着清歌一同出去野炊,觉着小丫头挺有意思,估摸着一点风声都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