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放在床脚叠放整齐的衣物,冲着苏忱挑了挑眉。
“莫不是苏大人还想盯着我换衣服,昨晚的事情你最好能给我一个解释。不然便就是你妹妹,也别指望我会放过她。”
苏忱嘴角还有几处破口,两片唇瓣都肿着,长眸含着秋水望来,神情全然是愧疚与认真。
“此事便是你不说,我也定会给你个交代。你,你先换衣服,我知你心里有气也委屈,多少喝些粥,千万别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说着低着头一副懊恼模样退出屋去,还不忘关好了房门。
顾清歌见着苏忱那副惆怅模样,无奈失笑。
活了两辈子的人了,莫不是还当她是自小闺中被女戒女训长大的小姑娘,失了清白便要死要活。
可穿好了裙子下了地,回身看到颇有些凌乱的红痕,还是禁不住面颊灼热,烧的通红。
连忙用被子盖住,竟也自欺欺人了起来。
顾清歌走到桌边,喝着苏忱准备的粥,不咸不淡软糯正好,看得出煮了许久,倒也让顾清歌愤懑的情绪得到了些抚慰。
转念不禁暗想,若细说起来,昨晚的一通的折腾该是他更难受些。
今日竟还能起个大早安顿这许多事,平日里看不出来这体力倒还真挺厉害。
苏忱吃不准顾清歌的想法,但思考着女子碰上这样的事情大多要想不开,一时走也不敢走,进也不敢进。
竟也做起贴着房门听墙角的事来,秀气的眉宇之间尽是无措。
生怕有一点风吹草动,顾清歌就想不开寻了短见。
苏鹃昨天回到天子七号房发现顾清歌不见了,顿时慌了阵脚,找了许久也没寻到顾清歌的踪迹。
楚听澜得知此事,冲她发了好大的脾气,直说顾清歌若是出事要她的命来陪。
她又是委屈又是着急,吹了一夜的冷风才觉着后怕。
昨日是她去镇国公府将顾清歌带出来的,若是顾清歌真出了什么事情她逃不了干系。
正走投无路,想着回家找苏忱坦白帮着想想办法,就见到苏忱在自己房门口趴墙角,扶着腰的姿势也甚为怪异。
苏鹃见着亲人眼睛一红,这一晚上的委屈和害怕都聚在了心头,喊了一声大哥就冲进来苏忱的怀里。
苏忱正听着趴在门边,听到声响看去的功夫就被苏鹃撞了个满怀,两个人的重量压在门板上,咔嚓一声直接就滚进了屋里去。
顾清歌听见苏鹃的声音已是怒从心起,还没等动手,就眼见着她竟然摔在了自己脚边。
冷笑一声,挑眉看着瞪着大眼睛望着自己的苏鹃。
“妹妹好本事,来了京城不到一年,下药害人的勾当竟然是都学会了。只是宋安然告没告诉你,有些人是你惹不得的!譬如我顾清歌!”
苏鹃望着顾清歌嘴角的浅笑整个人仿佛如坠冰窟,下意识的想跑。
趔趄了几下还没等站起来膝窝处便是一阵的剧痛,整个人摔跪在地上,动一下腿上都是钻心的疼。
抬眸之间,眼见着顾清歌站直了身子,冷冷望来。
吓的苏鹃惊慌的尖叫哭喊起来。
“顾姐姐,顾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大哥,大哥救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