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七月转头看向小硕,如同在看白痴,说道:“就把他扔在这里?”
闻言,小硕脸色煞白,颤声道:“七月兄莫不是要杀他?这万万不可”
“你白痴啊,”张七月实在忍不住了,“万一有人来补刀,这个锅是你抗还是我抗?”
小硕一时没反应过来,说道:“哈?”
看小硕呆头呆脑的样子,张七月有些无奈,耐起性子说道:“堂堂一个莫山宗核心弟子居然跑来杀你,这事怎么看都透着古怪。你想想看,想要你死的人只有玄巫宗和青豹会叛徒,玄巫宗那等邪派如何能驱使莫山宗弟子?只能是青豹会叛徒的手段。主谋之人先前一定认为,白茶杀我们应该十拿九稳,现在白茶却被我意外击败,我们若就此离开,你说他会不会灵机一动,来个栽赃陷害?”
小硕本是聪慧之辈,一点即通,登时流下冷汗,讷讷道:“确实极有可能”,小硕神色复杂地看着张七月,觉得此人真是可怕,年纪轻轻,不但修为极高,心智也远超常人。一时不禁有些怀疑,自己找张七月帮忙,是不是与虎谋皮?
张七月并不知道小硕已把他定为极度危险分子,继续说道:“不管可能性有多少,我都不想冒这个险,你扛着他走。”
“哦,”小硕自知没有能力反对,便将白茶扛到肩上,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道:“这么说,你一早就猜出其中或许有误会?那为何不开始就和他说清楚,也许能不用打这一场呢?”
张七月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很是随意地说道:“谁让他一上来就和我装腔作势,我若要低声下气地询问,岂不是认怂?更何况我老头子警告过我,决不能在莫山宗面前丢人,论可怕程度,这小家伙和老头子比起来,算个屁。”
小硕听完很是无语,不知该怎么接这个话,只好默默举起大拇指,表示服了。
正要走,张七月想起一事,朝稀疏林木中喊道:“哎,那剑,你还行不行?要不要跟你主人一起走?”
不多时,山岳剑从林间缓缓飞起,晃晃悠悠地飞到白茶身后剑鞘中,并向张七月传出一道害怕的情绪。
张七月笑道:“你也不用委屈,你把我家蓝锡剑欺负的那样狠,它大哥出来修理你一顿,纯属正常。”
说罢眼神示意小硕,两人运起身法,闪身离去。
一刻钟后,数十名甲士赶来,带队之人正是守卫军统领凌河帆。看到现场四处的战斗痕迹,以及还未完全散去的灵气,凌河帆面色异常凝重。正要仔细探查查,一道人影于空中降下。
“城主!“凌河帆与所有甲士立即行礼。
城主赵漫天眉头微皱,说道:“可有具体发现?”
凌河帆抱拳道:“属下也是刚刚赶到,就目前来看,应是两位修为不低的修行者在此激战,以灵气残余判断,二人修为皆不在我之下。”
对这个回答,赵漫天并不满意,这些他自然看的出来。场间灵气只有风土两种,且单一纯粹,明显只属于两个人。赵满天巡视现场四处,停在之前白茶站立的位置,仔细感受片刻,说道:“不只是灵气,这里还有股锋锐的剑气。”赵满天沉吟片刻,说道:“据我所知,莫山宗白茶近日在西部游历,之前曾在附近几座城池出现过,不知今天这里是否出自他的手笔。”
凌河帆略显吃惊,“如是白茶,那倒是好解释了。看这里情形,白茶必然已使出岩龙剑诀,能和白茶酣战至此,另一个究竟会是何人?”
“回沉香居?”小硕不解问道,“为何?”
“我哪知道这姓白的家伙有没有师兄弟在此,万一他们去同月楼抢人,同月楼还不被他们拆干净?还不都怪你这扫把星!”张七月忍不住抱怨道,“先前你说,要对付你的青豹会叛徒最多筑基中期,对付他们我自然没有压力,可轻松护你们周全。但是,如果同时来上好几个白茶,我如何挡得住?”
小硕感觉很无辜,无奈道:“好吧,都怨我。不过沉香居也挡不住好几个白茶吧?”
张七月语重心长地说道:“所以我们得赶快把他弄醒,把事情说清楚。莫山宗一向以正派之首自居,门下弟子皆持身直正,所以我有较大把握,这厮是被人利用了。退一万步讲,就算白茶是个混蛋,醒来后发飙,那也是先拆沉香居,又伤不到同月楼,我有什么好怕。”
这一席话听的小硕背后冷汗直流,心中愈发坚定认为,张七月就是个恐怖份子,以后与他相处,一定要万分小心。
心中如此想,面上可不敢表露出来,小硕摆出一副崇敬姿态,赞道:“七月兄心思缜密,无懈可击,小弟真是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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