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又一件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从季席暮口中说出，顾晨曦被震惊到完全说不出话来。

难怪每次苏醒后，她向室友道谢，室友的反应都总是怪怪的。

她怔怔的望着他，眼里很快涌起泪花：“为什么不当面见我？”

左心房里，被一股又酸涩又忍不住高兴的复杂情绪填满。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他依旧在默默付出着。

这问题一出，季席暮的手一顿：“我不敢见你，也没脸见你，更不想因为那些事情，阻碍你追求梦想。”

他当时把她伤的那么深…

而且他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在没有绝对可以护着她的实力以前，只能对她的思念化为努力工作的动力。

如果轻易打破了，他敢笃定，他根本不会再舍得离开顾晨曦。

他言语间隐忍的自我厌弃，让顾晨曦鼻尖一酸，眼泪跟着掉下来。

当初分手时，被她压在心里的难过，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明明再也没人比她更了解季席暮在那样的家庭里，身上的压力有多重，承受的痛苦有多深。

可是四年前，她却丝毫没有怀疑，选择跟他分了手。

“对不起。”眼泪随着她的话，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掉落下来。

对不起，没能在你最困难的时候陪着你。

季席暮看到她哭，顿时心里一揪，手足无措的给她擦眼泪：“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太自私，伤了你的心。”

然而眼泪却越擦越多，最后他索性将她抱住，让她靠着他的肩慢慢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