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老大威武！”林潜欢欣鼓舞。

汪凡松下一口气，正欲飞回湖边，就在这时，黑玉石盘中一道金光飞出，直击汪凡。

他瞬间瞬间昏迷，从飞剑上跌落，然而却并未跌落冰面，而是浮在空中。

“不妙！”老叟一声惊呼，想要飞至湖中接住汪凡，就在他动身那一刻。

一道无比强横的力量从汪凡的身躯中飞出，瞬间将老叟击退。

老叟吐出一口鲜血，震惊的无以复加。

一道磅礴身影从汪凡身躯中飞出，立于深渊天地之间。

黑雾中，雷龙瑟瑟发抖，缓缓飞下匍匐在冰面之上，不敢动弹。

空中血月，竟真的渗出浓稠的黑血，滴落大地。

再细看，那哪是血月，分明是一颗血淋淋的眼球，环视离天渊。

那身影缓缓睁开双眼，眼神中充满着迷茫和无尽的苦痛，他口中喃喃自语。

“万古修行皆成空，此界至尊又如何，终究不过傀儡，傀儡罢了，可笑，可叹，可悲啊。

然而下一刻，那身影却又神色凌厉，眼中尽是滔天的愤怒和无尽的杀意，他仰天怒吼。

何为仙！高高在上是为仙？

何为仙！以人为子是为仙？

何为仙！血食修士是为仙？

若这就是仙，那我便不成这仙！

我若再起，断尽苍穹，必定世间无仙！”

身影不住咆哮，离天渊中所有生物皆是匍匐在地，瑟瑟发抖，无一敢动弹。

“老大。”林潜愣住了，站着汪凡，熟悉却又带着几分陌生。

老叟擦去嘴角渗出的鲜血，口中喃喃自，“难道是他？”

下一刻，那身影渐渐消散，化作一团光华，没入汪凡身躯。

老叟这才敢上前一把抱住昏迷的汪凡，将他带到湖边。

汪凡仍在昏迷，但却面色却是时而痛苦迷惘，时而愤怒悲伤。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林潜急忙跑了过来。

“林小友，汪小友应是无恙，此刻只是陷入昏迷，不消多时，自会醒来。”

老叟将汪凡放在火边，一番查探，确认无事，这才说道。

微风渐起，冰面阴寒之力袭来。

汪凡瑟瑟发抖，眉头紧皱，面颊上都有些许冰霜。

林潜急忙从储物袋中拿出几件衣物，将其盖在汪凡身上。

老叟抬手，灵力缓缓灌输，没入汪凡身躯。

直至汪凡不再发抖，皱起的眉头渐渐舒缓。

老叟才不再灌输灵力，而是静静坐在火堆旁，守着眼前的这个稚嫩而又不稚嫩的少年。

“前辈，刚才那是什么情况？”林潜一脸担忧，心中不安。

“我也不知，但应当是无害于汪小友，不必过于忧虑。”

老叟安抚着林潜，眼神却是看着那缓缓飞入黑雾中的雷龙，若有所思。

天空之中，血色眼球消失不见，再度化作一轮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