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延笑了,冷笑“你觉得,没有我的允许你还能从这里走出去?”
确实,是她擅闯在先,卓延可以有一百个理由置她于死地,但是蓓灵却莫名的觉得他不会这么做,他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吓唬她,所以胆子就大了起来,朝他狠狠一瞪眼,转身,撒腿就跑。
跑出很长一段距离卓延也没有追过来,蓓灵这才放心,只是有一点是蓓灵疏忽的了,既然是他卓家想要封锁的消息她一个小喽啰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能查出来?虽然查不到吧,但是蓓灵却更加的确定卓延中的毒就是烈焰之炎,至少她后来好几次潜伏跟踪都窥视到了卓延毒发时的模样,可奇怪的是卓继南的态度,他好像是知道卓延中毒的事的,至少从蓓灵偷听到的对话里就可以知道了个大概。
卓继南不但知道卓延身上的毒,还表现得很关心的模样,三天两头的还带着一群白大褂过来慰问,而卓延,却也没有拒绝,对卓继南那是一个言听计从的乖儿子模样啊,当然这些都不是蓓灵好奇的重点,她想知道的是,那些白大褂和卓延在密室里面这么长时间到底都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一天到晚鬼鬼祟祟裹得严严实实的。
偷窥了一段时日也不是一无所获的,至少蓓灵已经弄清楚了白大褂每次都会出现的时间,那就是每个月的月中。
一月之望,蓓灵终于找到了下手的机会,打晕了一群白大褂中掉车尾的一个,麻溜的换上别人的衣服,一点也不心虚的就跟着混了进去。
却从未想过,卓延和这群白大褂相处的时候竟然是以一个实验品的身份存在,她亲眼看见那些白大褂是怎样麻木的将一支支血红的液体注射他的身体中,卓延的表情是痛苦的,可是他却不肯发出一声痛苦声,而那一支支红色的液体,不是烈焰之炎又是什么?
如果说那些白大褂源源不断的给卓延注射烈焰之炎依旧够让蓓灵吃惊,那么接下来看到的画面已经是无法用吃惊来形容的了。
只见那些白大褂又从卓延的身上抽取出了八百左右的血液,按照炼制药品的步骤开始了提纯工艺,这样熟悉的操作,蓓灵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是在干什么。
她在基地待的这些年,出了要训练要出任务还要学着提炼药品,不是普通的药品,是专门用来出口的毒物药品,主要是因为卓家做的本来就是这方面的生意,所以要他们这群傀儡做这些也没什么可吃惊的,吃惊的是,他们居然还用人体来培养新型毒剂,而,卓延就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为什么?
蓓灵想不通,卓延不是卓继南的亲生儿子吗?他怎么会可以做到为了利益不惜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注射毒蛊,培养毒血?
卓继南的手下没有上万也有上千了,他想要找个人来种毒蛊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吗?为什么又非挑自己的儿子不可?如果说他是因为仁慈不舍得让卓家以外的人来承受卓家基业所需要的步骤,蓓灵是不相信的,毕竟他的狠辣,整个欧洲有目共睹。
那如果说他是因爱生恨有没有可能?毕竟是卓延的母亲出轨在先,卓继南一向迁怒于卓延兄妹俩,这些事实蓓灵也是见识过的,可是却万万没想到他卓继南还能做到这个地步。
她一直以为,卓继南能为了掌控她而在她身上注射毒剂已经是够狠狞残忍的手段了,却不想他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比对自己还要残忍上百倍千倍,她只是被注射了烈焰之炎,而卓延却是烈焰之炎的根源,他身上流淌的血液就是炼制烈焰之炎的必备药引。
将活生生的毒蛊注入一个人的血液中,该是怎样可怕的痛苦?光是想着蓓灵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而真正在承受这一切的那个人又是什么样的感受呢?如果说毒蛊让他体验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那卓继南这样一份变态的父爱又在他的内心里留下了什么样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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