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们这样说也就罢了，现在连续两个人都这样说，那就有可能是真的了，可谓是三人成虎，由不得自己不重视。

夏琉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他对着自己来来回回地闻了好几遍，却并未闻到任何香味。夏琉不认为是自己嗅觉出了问题，只是觉得，可能是自己久居其间，不闻其味。

他好奇地问向李清风：“你闻到的香味，大概是什么味儿的，果香，花香，还是草木之香？”

李清风摇了摇头：“都不是，不过很熟悉，貌似在哪里闻到过，但一时想不起来。”

都不是？夏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和师傅差不多，只是师傅的香味比较寡淡，夏琉你的就稍微，嗯，清幽一点。”李明月补充道。

“对对对，这香味，和师傅身上散发出来的差不多。”李清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夏琉觉得这两人说得有点越发玄乎了，“你们确定？”

“说是香味，其实不太准确，只是越靠近你，越觉得气韵悠长，心宁神怡，就和闻到花香时的感受一样。”李明月逗弄着三三的尾巴，“师傅闭目养道时，也会让我有同样的感受。”

“没错，师妹说得恰如其分。”李清风点头附和。

听着李明月的描述，夏琉隐约觉得，这香味可能与自己对“道”这种能量的亲和性有关系。他尝试着运行风字剑道，将廊院内的“道”都往自己这里卷来。

“感觉如何，香味是否比之前更浓？”

闻言，李清风和李明月都闭目感受，随即都发出了惊呼：“比之前浓厚些了，连周身道炁都运转地更加流畅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就是了。

夏琉总算明白，大家口中的香味，是个什么东西了：“我只是将此地的能量，额，道，都集中在了等雨亭内。”

平日里，夏琉也会不自觉地将周围的道吸聚到身边，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本能。但是现在，夏琉认为，他往后必须得下意识地散去周遭的道了。

“这怎么可能？”李清风嘭地一声站起，直呼不敢相信。

李明月也眉头一皱：“师傅说过，天地之间的道，只能通过修道之法，纳道入体，转为周身道炁，方可使用。从未听过，有人可以如你这般直接用道，甚至聚道。”

“你方才不是说，你的师傅也有这样的香味吗？难道，浮丘公不能这般用道吗？”夏琉反问。

李清风拍着夏琉的肩膀说道：“师傅他老人家已入神游太虚，平日里都不会这般用道，只在追求天人合一时，才会如你这般强行拨动天地之道。”

说罢，李清风又坐下来，仔细观摩了夏琉一番，随后沉思道：“夏兄，此前在城门时，我就想问你了。你看起来周身道炁虚浮，实在不像是能够拥有玉质度牒的真人啊。”

李明月对此也很好奇，她单手撑着下颌，闪着淡褐色的桃花眼，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夏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