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李兄，你知道的，我并非断袖。事急从权，挤一挤嘛。”

“哎，哎，哎……”

虽然等雨亭还安静地放着夏琉那些尚未清洗过的炊具，但是这一夜，注定安静不了。

在夏琉那屋的床榻上，婉儿已经抱着三三睡下。桃红仙子帮她们盖好了被衾，也正欲恢复本相，好好休息，却不曾想，李明月轻轻敲门来访。

“明月小娘子，有事吗？”

“桃红仙子，我有点事想问你。”

桃红仙子轻声微笑，小声说道：“婉儿已经睡了，我们去你那屋说吧。”

“嗯。”

等到一人一狐来到李明月床榻之上，闺房夜话便开始了。

“明月小娘子，你想问我何事？”

“桃红仙子，今日你为何要编造那种谎言，陷夏琉于污名？”

“夏郎已经甘愿背上污名，你这又是为何恼怒？”

“我只是为夏琉鸣不平。”

“你喜欢夏琉。”

“你！我没有。”

“我看你有。”

“你莫要言他事，我问的是你意欲何为。”

“婉儿身世凄苦，我为她寻个好去处罢了。怎么，你不愿？”

“可婉儿如今落个娼母少父的身世。”

“相信我，对于青楼女子来说，婉儿如今的身世，已是最好。之前你也看到了，婉儿很满意如今境地。今日如若我不这般说，夏琉怕是会将婉儿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与那个官爷。”

“你何以如此认为？”

“呵呵，他连去青楼这种事，都不和你遮掩一下，直接说了出来。我看呐，他就是个榆木脑袋。”

“你懂什么，他这是问心无愧。”

“你倒是替他解释起来了。”

“你不要言他事，就算夏琉和盘托出，又能如何呢？”

“婉儿是贱籍，又划伤客人，春华苑的老鸨就是打死她，也闹不到官府去。可若是我这么一说，婉儿虽有我这么个娼母，但生父是夏琉。只要夏琉接受，婉儿便只是私生女。”

“就算是要替婉儿伪造身份，也不必说她是你和夏琉的女儿吧。你大可以说，婉儿是夏琉的表妹之类的人物。”

“倒是也可以这般说道。只是如此一来，便不能遂了我的心思。”

“什么心思？”

“陷夏琉于污名啊。”

“你！你为何要这般做？”

“哼，谁让他此前多次对我不轨。”

“什吗！？他怎么你了？”

“明月小娘子，你何以如此激动？”

“我……你快说，他对你做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扒我的屁股。”

“！……”

“噗嗤，明月小娘子，你应当知晓，在夏琉眼里，我只是个九尾狐吧。他扒我的屁股，在他看来，就只是在扒一只狐狸的屁股而已。”

“……那他为何要扒你的屁股？”

“为了治好我的九尾啊。”

“他如此帮你，你还害他？”

“他太粗鲁了，而且修为很高，屡屡逗弄我，我气不过。”

“啊，我记起来了，你是怕他的。既如此，你还这般陷害他，就不怕他反手灭了你。”

“他救了婉儿，也恢复了我的九尾。他今日的所作所为，使得我信他是个好人。我知他定能懂得我的用意，不会同我斤斤计较。”

“他确实是个好人。虽然看不出来具体修为，不过他的剑道确实很厉害，还会占卜，知道的也多，做饭也好吃，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喜欢他。”

“我没有。”

“你就是喜欢。”

“你莫要乱说，我困了，睡了。”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