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教你这招吧,”身后突然再次传来他的声音:“神医,记住,以后你要是见到比你矮的敌人你就用这招,要领是臂力要大,要一次成功!”“啊?”暖寒没太听明白,刚要转身忽然后衣领被人抓住,接着整个人被一股力量拽起,直接扔上了天,衣服&039;哗啦啦&039;的响,暖寒脸都吓白了,万一掉下去时苗爱剑走了呢?万一他不接住自己呢?尼玛山匪果然都不是好东西!就在暖寒以为自己要摔死了的时候,他整个人落进了一个怀抱,暖寒惊魂未定的抬起头,阳光下苗爱剑笑得很开心:“吓傻了吧?”≈lt;/p≈gt;
确实吓傻了,我以为你会走,我以为你在耍我。≈lt;/p≈gt;
空气突然就那么安静,暖寒看着他的眼睛,仿佛能看到宏伟的山川河流,和飞沙弥漫的战场,能看到这个人的未来,他的宏图大志,以及那些后世流传的传说。“他眼里有山川河流?”回忆突然被一句话打断,老人回过神,看着坐在洞口啃着鸡腿的菛沅,少年奇怪:“你咋看出来的?”“一个伟人,他眼里的东西很多,”老人淡淡的说:“当然,像你这样的人是看不到的,苗爱剑在那时就是一支潜力股,他还有待开发,开发好了,就是传奇。”≈lt;/p≈gt;
“哇,你懂得真多,”菛沅由衷的说:“那时候就能看出来他日后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他眼里有东西,”老人喃喃道:“是我永远也无法触及,但可以陪他一起领略的,美景,”苗爱剑把暖寒放下来,暖寒揉了揉肩:“这招我学不会,我没你那么大力气。”≈lt;/p≈gt;
“那就不学了,”也许是看出他真不想学,苗爱剑也没再逼他,而是转身走到躺椅上坐下,哼着小曲倒茶喝,暖寒也走过去,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看他倒茶:“你貌似很爱跟我说话啊。”“那当然,”苗爱剑看着他:“昨晚咱俩聊了一晚上我发现,我和你很谈得来,你就是我这些年一直在找的那种懂我的,呃,又知道我在说什么的,又明白我内心所想的那种人,你就是那个…那个…”≈lt;/p≈gt;
暖寒鄙夷的看着他:“你想说知己吧……”≈lt;/p≈gt;
“对,对就是这个词,”男人一拍手,暖寒无语:“咱们俩怎么能算知己,我又不是山匪,你的知己应该是这一山的山匪,””“唉,其实我也不想落草为寇,但凡有点钱的谁干这个,”男人长叹了一声:“实话跟你说吧,这山上没有一个是我的知己,我曾想过带大家归顺朝廷,第一以后生活可以有保障,不用再被人指着鼻子骂山匪,第二咱们国家军事方面一直比不上邻国,这么多年一直受人欺负,只能又是嫁公主又是进贡的来求安稳,皇帝老儿也是到处打听有没有武艺超群的人愿意当兵,哪怕是山匪他也乐意,”“那你这话干嘛不跟你手底下的人说清楚呢?”暖寒觉得他想法很好:“我想他们也不愿意一辈子当山匪吧?”“跟他们说没用,他们跟我不是一路人,”苗爱剑摇头:“我山上是半路出家,是实在穷的没办法了,可他们不是,他们有的是已经当过山匪的,有的是一方恶霸,有的是杀了父母又杀亲的混蛋,他们本质改不了,他们觉的当山匪天经地义,他们看不起当官的,当兵的,所以更不可能跟随我诏安,他们都是我的生死兄弟,他们不乐意,我便不能。”≈lt;/p≈gt;
暖寒点点头:“看来当山匪也是有学问的,”“可不是嘛,”爱剑笑了笑:“我跟你说,你别看我是大哥,可我一直在提防的活着,其实啊我都知道,他们早就看不惯我了,想把我赶下来。”≈lt;/p≈gt;
原来他都知道!也是,苗爱剑又不是个傻子。≈lt;/p≈gt;
“那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当你的知己好了,”暖寒别扭的说,“那多谢神医了,”苗爱剑勾起嘴角:“如果你能永远留在山上就好了……”“休想!”暖寒冷冷的说:“我是神医,怎么可能跟你们一帮山匪混在一起呢,”“是啊,”苗爱剑慢慢闭上眼,享受着难得的时光。≈lt;/p≈gt;
后来的好多年,苗爱剑都再难有这样单纯的休息时光,而那时的暖寒也终于明白,多年前那些散淡的,哪怕只是和他坐在一起谈天的时光,都是奢侈。≈lt;/p≈gt;
转眼便到了晚上,院子里的大锅里静静地煮着草药,暖寒在洗澡用的木桶里浅眠,温热的水在他身边围绕,一片安逸,“神医啊,我那草药…”可这安逸很快便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暖寒突然听到院中传来苗爱剑的声音,他吓得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去拿身后的衣服,而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