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程的终点是江南,自己的老家,这场疯狂的逃亡终于结束了,尘埃落定,以后自己仍是江南小公子,他仍是京城大少爷,想来还有点难过,啧,其实真应该和你喝一顿的,菛沅无奈的说:可是你小子不喝酒。≈lt;/p≈gt;
无碍,你带我走走这江南,便算是尽了地主之谊了,鸥竹说,好!那本少爷就陪你玩到底!菛沅说完起身抓起他的手腕,往桌上丢了碎银子,然后拉着他跑进人流,菛沅拉着他玩了江南的水上风车,放了五颜六色的风筝,在西湖的桥上来回跑了好几趟,然后指着不远的雷峰塔说,那就是关着白素贞的地方,等我相菛沅有钱了,一定把它拆了把白蛇放出来。≈lt;/p≈gt;
为何?鸥竹站在桥上,暖暖的风把他额前的发丝吹乱,好让她跟许仙团聚啊,菛沅答:他们太可怜了,可许仙已经不在了,鸥竹身后是匆匆而过的行人,你不要这么煞风景好不好,菛沅闭上眼张开双臂:只要她出来,许仙就一定在,这是我姐姐告诉我的。≈lt;/p≈gt;
你姐姐对你影响很深啊,鸥竹听见桥对面有年轻男女在吟诗作对,是啊,我们是双生,我们唯一的区别就是性别,菛沅叹了口气:她生前和那个书生最爱来这里了,断桥啊,是每对情侣都喜欢的地方,可是他们都死了。≈lt;/p≈gt;
你姐姐或许在那边过得不好吧,鸥竹说:一个被宠大了的大小姐,为情而死,却得不到父母的谅解和祝福,得不到世人的理解,所以她不安生,你怎么知道?菛沅吃惊的看着他,她不是托梦给你了吗,鸥竹目光空洞:我想,或许她根本不恨,她只是冤屈。≈lt;/p≈gt;
冤屈?她没有得到我的放手和你们的认同,鸥竹轻轻一叹:所以她过得不安生啊。他口中的她并不是真正的玖茜,因为她早已去了,这里的她是指这些活着的人内心的心魔,包括菛沅,他们因为对她有愧所以经常会做噩梦,念叨她,就因为他们没有给自己的愧疚松绑,致使心里不踏实。≈lt;/p≈gt;
江南风景美如画,二人桥上论过往,而另一边,不为还在防城养伤。≈lt;/p≈gt;
昭忧在后花园里瞎逛,感叹这防文王真会玩,院子里什么稀罕玩意都有:东瀛的屏风,欧洲的铁镜,人工湖上的桥还是用白色枫叶筑起的呢,昭忧溜达到一个红色秋千上坐下,刚晃没两下莱玖便从后面走来:“皇嫂好雅兴啊,”昭忧浑身一震,她实在不喜欢≈0339;皇嫂&039;这个词,“哎呀,你怎么来了?”对于同是养束飞后代的莱玖,她一时不知该怎么打招呼,但话一出口便后悔了,这里是他家,自己出现在这里才奇怪吧。≈lt;/p≈gt;
“这些日子多谢皇嫂的照顾和保护,”好在莱玖并不生气:“从京城到这里,你们一定吃了不少苦吧,”“你不必客气,”昭忧尴尬的笑着站起来:“保护皇上那是每个老百姓应尽的义务,”昭忧虽这么说,心里却在非议,总有一天你们都得恨我,莱玖看着她满脸尴尬的说出这么官方的话,顿时乐了:“皇嫂,这次你带着皇兄出逃,虽是乜将军临危托付,但他能把一国之君托付给你,这肯定说明了你和皇兄平时关系不错,”昭忧一听立刻要澄清,莱玖却又说:“我以为,皇兄这辈子除了赠心姐不会再对其她女人付与信任。”≈lt;/p≈gt;
不是的不是的,王爷你别误会,”昭忧赶忙否认:“副将军之所以把皇上托付给我纯粹是因为我会武功而且当时只有我一人在场,当时除了他和我就剩蓝月帮了,所以只有我能带他出来,”“你干嘛这么着急撇清自己?”莱玖玩味的看着她,“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怕你们误会,我跟皇上其实不熟的,”昭忧尴尬的笑着:“交往也不多,他喜欢的一直是寒雪娘娘,”“他娶了寒雪仁鳃?!”一听到这个名字,莱玖的表情立刻复杂了起来。≈lt;/p≈gt;
昭忧不知他为何是这种反应,于是乖乖的点了头,“这么多年了,他是怎么找到她的……”莱玖嘀咕着,却想起了几年前在平成今山西大同看到过她,他记得很清楚,因为当时她穿了一件刺眼的粉色衣服,跟一个长得一般却态度温和的男人在街上买东西,一点都不像儿时病病殃殃的样子,“那个……王爷,”昭忧看着他像在想什么:“皇上和寒雪娘娘关系很好吗?”≈lt;/p≈gt;
昭忧承认,自己这么问确实是带着私心的,她自己实在觉得仁鳃很可怜,如果自己真的杀了不为,她以后该怎么办?“是,我皇兄第一个喜欢的就是她,”莱玖长叹一声:“我曾怀疑我皇兄上辈子是贾宝玉,就喜欢跟那些病秧子纠缠不清,”昭忧听他这么说就乐了:“先后是病死的,难道寒雪娘娘从小就是这副模样?”≈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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