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走了,昭忧才敢跪下来,凑近地上那个瑟瑟发抖的男子,轻声唤道:“皇上?”男子似乎有了反应,或许他不明白何谓&039;皇上&039;,但他对这个词很熟悉,从小听到大,昭忧见他有反应立刻伸出手想拉他起来,男子却往后躲了一下,那种恐惧的疏离感让她浑身一颤,“皇上,是我啊,”昭忧落泪了:“我是……费婉郗啊……”≈lt;/p≈gt;
男子没有任何反应,昭忧不知自己为何会心痛,这个从小锦衣玉食的男人,此刻却落魄成这样,“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昭忧把身上的披风摘下来给他披上,男子似乎很久没得到什么关怀,就这么听话的跟着昭忧站了起来,“饿了吧?”昭忧擦去眼泪:“走,带你去吃饭。”≈lt;/p≈gt;
昭忧带他走进一家饭馆,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男子怯怯的刚坐下,老板便过来驱赶他,“不就是个乞丐吗,耽误你做生意了吗?”昭忧掏出一堆碎银子放在桌上:“这些够吗?”“够了够了,”老板欢天喜地的捧着钱走了,很快饭菜上桌了,昭忧对男子说:“吃吧,这次没有危险了,”男子拿起筷子,虽然好几天没吃饭了,但男子却仍斯文的进餐。≈lt;/p≈gt;
昭忧伸出手把他额前脏兮兮的刘海挑开:“你知道你自己是谁吗?”不为摇了摇头,昭忧想这货应该是摔傻了,于是眼珠一转:“那这样吧,你以后就跟着我,我给你取个名字,就叫……有为吧。”≈lt;/p≈gt;
有为,总比你那不为好吧,也不知你父皇当初是怎么想的,给你取了这么个名字,是不想让你当皇帝吗?昭忧撇撇嘴。≈lt;/p≈gt;
一辆马车离开了丹阳郡,昭忧赶着马车,换了身灰色布衣的不为坐在车里,一脸呆滞的望着四周,马车走了一段时间突然停了,昭忧撩开车帘问他:“你还记不记得寒雪仁鳃?”≈lt;/p≈gt;
有为满脸茫然地摇摇头,昭忧吸了口凉气,连自己最喜欢的人都忘了?这真是失忆了?≈lt;/p≈gt;
昭忧又赶了一段路,她还是不信,养不为可是当今的皇上啊,关键是他身边还有丰莫囊那样的聪明人存在,他不可能真的失忆,于是她再一次停下马车,撩开车帘掏出刀准备行刺,没办法,现在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失忆,自己都要赶紧下手。≈lt;//p≈gt;
可是车里的男子熟睡,连日来的市井生活让他分外疲惫,此时他就靠在车窗边,呼吸起伏平均,好看的眉眼安逸的休息着,昭忧握着刀得手慢慢放下,她把车帘放下,她想还是算了,自己只要把他安全带回江南就解放了,何必在路上多此一举。≈lt;/p≈gt;
此时,京城副将府,皇甫花绝一大早就慌慌张张跑出了大门,刚到街上便遇到晨练回来的乜夫人,乜夫人看她背着包袱很是差异:你这是要去哪?夫人皇甫花绝顿时觉得心里堵的慌:多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我铭记在心,可是今天我不得不走了,夫人保重,为什么啊?乜夫人一脸不明白。≈lt;/p≈gt;
“忘了我吧,我不适合做您儿媳妇,”皇甫花绝落泪:“您儿子是个正直的人,我犯了杀手的大忌,”“杀手?!”乜夫人愣住了,“对不起夫人”皇甫花绝低头绕开她跑了,泪光中,她回想起昨晚与菛沅的对峙,面对着她刺下来的刀,菛沅巍然不动,她停手:“你不怕死吗?”≈lt;/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