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打听清楚从清水镇到市里的机场要先坐大巴车,然后才到机场。
了解清楚后,她就一直观察车站的票价。
大巴车一趟只要两块钱,她兜里揣着20块钱,只要有证件在甚至可以说走就走。
而飞机比大巴贵了点,去上海的则更贵,一般价格在65~75之间。
这段日子她是赚了一些钱,只不过都在柳苗花那里,钱没取出来,她就还只是个穷光蛋。
她现在只需要取钱,取证件,就可以自由了。
不过还是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就算她逃跑了柳苗花柳明振也无暇顾及的契机。
丁安夏将这个契机锁定在柳苗花的肚子上……
想了一阵,丁安夏啃完手上最后一口包子,从这个杂草丛生的角落站了起来。
骑上自行车,赶着回去。
半道上却遇到了还在路上的吴燕芳丁安华。
这俩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在柳家村,丁家村徘徊。
丁安夏仍然被拦了下来。
不过她今天心情好,并不计较差点摔倒的仇。
“你们想干嘛?”她老神在在地问。
丁安华那个厚脸皮的,恳切的看着她:“姐你让我跟着你做生意吧,咱们才是一家人,理应互帮互助,早上你那样让明振叔羞辱我,我都不计较了。”
丁安夏:“跪下来求我。”
丁二丫因为血脉亲情被牵绊住,可她却不会,提出这要求的时候,一点也不迟疑。
丁安夏单纯就是想爽一把。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也就柳苗花怀孕那阵她开心了一下,之后情绪就一直为她差点流产焦虑。
趁离开之前爽一把,也让她心情好一点。
“二丫!”
丁安华气得在瞪她,吴燕芳一张脸在夕阳下沟壑纵横,气急的指着丁安夏。
“他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老丁家就这么一个男丁。你让我们好过点怎么了?而且你是女娃娃不为家庭着想,你这样还配做女人吗?”
说着就抽泣起来,“你爸要是知道你现在是这么个样子,只怕要从棺材里跳出来,你真的不怕天打雷劈吗?”
“老东西,”丁安夏突然想笑,“……你要是为家庭着想,怎么不去死了?为我死去的老爹在地里想想,你跟他去了还能在地下伺候伺候他。”
“没有你在下面,谁给他打洗脚水啧啧啧。”
“你们能拿捏我的也不过就是我这一身血,还有彼此那稀薄的跟空气一样的亲情,但我要是不鸟你们,你们拿什么来威胁我?两个心里没点数的狗东西。”
丁安夏又看向丁安华:“弟弟,跪下来求我,这样姐姐才带你赚钱哦。”
她等了一会,欣赏丁安华青白交加的脸。
看他真的不打算求。
“不求的话我就走了。”
丁安夏作势欲走。
一直没说话的丁安华终于开口:“姐……”
扑通一声,烟尘四起。
丁安夏咧开嘴。
说真的,她爽到了。
爽的头皮发麻。
而且她高估了丁安华的自尊心,他根本没有这东西。
于是有些猖狂的丁安夏女士:“磕个头来听听。”
也算祭拜一下亲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