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只是受到魔力冲击，皮肤有些……”程月的话说到一半，众人也就不继续追问，林风的双眸则是一闪，在灵视之中，绷带下方的魔力的确紊乱，杂乱无章。

“回到魔法卷轴，我构想的魔法卷轴最开始就是为了解决施法时间问题。”程月一旦说到卷轴，话语中的中气也提升了不少，“但是魔法卷轴也有问题。”

“大家都知道，我们是可以用魔晶，星屑这种东西来绘制简单阵法，但阵法这种东西，就是要越具体，越详细，发挥出来的作用越大。”程月说着，捡起地面上一根树枝，用完好的右手在地面上绘制出一个复杂的法阵，“奥术塔的大家应该都知道这个是什么法阵吧。”

“能够在脑海中实时通话的魔法阵。”吴月霞撇了一眼，“这个魔法阵绘制时间还好，主要是魔力消耗太多了。”

“是的，我们作为初级的法师……我不太清楚每个城市都是怎么称呼的。”程月看向众人，“我们西山城是说初级法师，也有说学徒的。”

“仪式法师。”林风补充道，“但偶尔也说学徒。”

“法师。”石晓婷也接上话语，“这种东西没有一个完整的命名，实在是太乱了。”

“为了方便讨论，我们不如共同制定一个名字吧，大家都会魔法，但释放比较慢，要一定时间，就叫学徒怎么样？”程月环顾了一圈，开口提议道，“大家觉得怎么样？”

“完全没问题。”王牧之思考了片刻，点着头。

“我们在魔法的命途上，也的确只是开了个头。”牧棉和吴景不约而同的掏出护符，最终也同意了这个说法。

“之后就叫法阵师如何，大家体内有魔力节点后，就不需要随身携带这些星屑之火，或者魔晶，直接能够凝结出法阵。”林风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再之后……”

“一些人和魔法塔共鸣，说是要使用法杖施法了。”吴月霞捡起地面上的小树枝，随意挥舞着，“不知道我们这辈子能不能达到。”

“达不到也没关系，先取个名字。”王牧之沉吟片刻，“我玩过的一个游戏，叫做咒术师，等到这个阶段，我们总应该拿着法杖，施展咒语了吧。”

“我没意见。”牧棉显然也是个游戏重度爱好者，一笑之后点着头。

吴月霞和石晓婷则是相视一笑后，也不置可否。

“今天晚上的研讨会还是很有价值的，大家把这种名称给固定了，说起来的时候就不会很复杂。”程月倒是面露喜色，“我之前在很多国家资料的时候好难受，有说法师的，奥术塔的还叫做什么奥术师，命运塔的就是占卜师……”

“现在方便，直接是时空塔的学徒。”林风也为这件事情而欣喜，之前听各种各样的名词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过程月，我们似乎跑题了，虽然这个跑题跑得很有价值。”

“对哦，我们继续说说魔法卷轴。”程月对众人微微一笑，经过讨论之后，大家的关系也比之前更温和了不少，“我试过普通的纸张，效果就和把魔力释放到空气中一样，虽然是会有一部分残留，但过一段时间就会彻底失去控制，消散了。”

“但我们不是有魔法定律么，所以我特地找了些纸张，放在魔力非常充沛的污染区，过一段时间再来尝试。”程月说着，在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看似普通的信纸，但在座的所有人双目之中，皆是能看到纸张上方飘荡着魔力。

“普通的纸张浸润了魔力之后，性质就会发生改变，我也是用这样的方法在这种纸张上绘制法阵。”程月说着，指尖泛出白色的光芒，这张纸也随之燃烧起来。

随后，她的声音便在所有人的脑海中出现。

“但是这种魔法……卷轴，也有缺点。”程月的声音显得非常微弱，甚至有些听不太清楚。

“因为纸张上能够承载的魔力有限。”林风一下子就看出了问题的关键，“但这个发明的确很重要，至少身上带着这些纸张，总比瓶瓶罐罐要安全太多了。”

“是的，不过我的发明也就到此为止，这次看看大家能不能集思广益，想到一些方案把魔法卷轴实用化。”程月看向众人。

“其实如果是实用化，我来的时候一直有过思考。”王牧之说道，“最近国家不是扩大了魔法的岗位么，然后我们汉江城其实有着基础的魔力分流，凝结器。有了这些东西之后，我们能不能将魔力卷轴工业化生产，建造出一个流水线出来。”

“流水线……”程月呆住了片刻，但周围的人全部若有所思地点着头后，她也不禁开始低头思考。

“可以根据魔法定律，我们在污染区寻找到那些更加容易吸引魔力的金属，制作成模具，然后用那些植物制造纸张。”王牧之说道了兴头上，语速也加快了不少，“本来星屑之火，法术之尘都是粉末，或许可以找到合适的溶剂，这样一来，魔力卷轴就能实现工业化生产。”

“就是监督是个问题，现代社会的很多设备都用不上。”林风说道，“或许要开设一套崭新的监管设备，不过这样一来，也算是契合主题，增加了新的就业机会。”

“何乐而不为。”牧棉也面露喜色，看向程月，“对了，之前好像说，你也提出了让普通人能够接触魔法的方法对吧，能不能说说这个。如果这种方案也能顺利开展，污染区就不再是污染区，我们也有了更多的帮手。”

“这个就是在实验室中无意产生的。”程月说道，“之前人工，小批量制造魔力纸张的时候，实验室里还有一些其他的动物，原本这些动物在触碰纸张后，应该是会发病致死。”

“但是有一些动物却适应了这种低浓度的魔力，后面经过发现，因为我为了稳定，只使用绿色的，能够治疗伤口的魔力浸染这些纸张。”白程月说着，“所以这些小动物才没有出现这样的迹象。”

“换言之，普通人对于魔力也可以适应，前提是只要魔力足够纯粹。”程月也转过身，目光看向黑暗的森林，“如果这次奥术塔能够真正降临，我们也可以依靠这个机会，让汉江城的普通人，逐渐适应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