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刚想要跟田十三等人传音,俞不弃却似早就猜到了李屠夫和她之间的秘密对话,把骨笛放在唇边,冷冷地道:“南域苗疆的蛊虫,几千年来,除了苗人可以解蛊,也无人可以治疗,你们如果相信一个从小长在凉州的十四岁少年可以解,那我也无话可说!”
田七的心中顿时一凛。
而其余田十三等人更是心思各异。
这些人看着杜西川长大,对于杜西川的医术虽然从无怀疑。
可是俞不弃所说的没有错,蛊术是属于苗疆独有的秘术,远在上万里外的凉州,根本没有发生过种蛊的病例,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医生,怎么可能会治疗蛊虫呢?
只有田七仍然意动,她知道杜西川从来不会在医术上吹牛,既然他说能够治疗蛊虫,那自然是能够治疗,这让她的心中大宽。
她正要劝说旁边几人,俞不弃却又道:“再退一万步讲,就算杜西川真的能治疗蛊毒,现在的他又在哪里呢?是和云镜一起找了极境堂的人,帮忙一起搞什么调虎离山之计吧?你们觉得,当我的骨笛吹动之前,你们可以忍受住蛊虫的噬魂之痛吗?”
他看了几眼他们埋伏着人的地点,用挑衅地目光看着田七道:“或者你可以赌一赌,赌你们可以在蛊虫发动之前,就杀了我,抢了我手中的骨笛,并且除了这个骨笛之外,我们俞家那些人的手中,再没有第二支骨笛了!”
云家的那些保镖瞬间脸色大变,连田七也不意外,在骨笛的催动之下,蛊虫发作得有多快,发作时有多么痛苦,他们都深有体会,并且绝不愿意再尝试第二次。
俞家为了钓鱼,在这里埋伏了不少人,他们同样是亲眼所见,再如俞不弃所说,就算杜西川真的能解蛊,并且马上就能赶过来,他们真的有机会解蛊吗?
看着保镖们变化的眼神,俞不弃冷冷一笑:“按照你们的计划,应该是让极境堂的那个高手把人调过去,然后让杜西川冒出来忽悠你们,说他可以给你们解蛊,然后策反你们,调头对付我们吧?
可为什么云镜没有出现在这里呢?他的手下还有几个田姓的保镖吧?如果他们能解蛊,他们为什么不敢正面对敌,为什么不敢出现在这里,来与我们正面对敌呢?这样想想,你们还觉得杜西川能解蛊吗?”
在俞不弃的意识里,从来都没有把杜西川当作潜在的威胁,他一直认为,自己正在钓的鱼是云镜,他们俞家的目的,就是要把云镜手中的所有势力都夺过来。
柳凉凉的眼神瞬间亮了一亮,说道:“既然如此,俞洪怎么敢冒然出击,不怕他被云镜反控制吗?”
俞不弃淡淡地道:“柳小姐,你怎么会以为,这次我们俞家来到凉州的队伍之中,高手只有俞洪一人呢?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那只是俞家表面上让你们看到的力量,在这附近,我们至少还有一个八境的高手潜伏着。
云镜想玩什么调虎离山之计,可是他却不明白自己真正面对的是什么,在这个天下,终究是实力决定一切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什么样的阴谋诡计都是浮云而已。
现在,那个云镜和手下的人现在正在四处逃窜吧,而那个杜西川只怕早就被抓住了吧,极境堂的惊风箭手确实善于隐藏,可那又怎么样,一个地下的老鼠而已,能躲得了一时,能躲得了一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