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潮生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杯子稍低一小截,“没事,他说的是实话,我的确是一个没读过什么书的乡下泥腿子。所以我是很羡慕那些念过书,有学识有文化有修养的人的。”
陈潮生这句话咋听之下没什么毛病,许明德听了后,心中还有一点点小骄傲,他不就是这样的人嘛。
酒足饭饱,许和平、钱红兵和陈潮生三人到一旁喝茶闲聊。
此时,陈潮生才跟钱红兵打听偷鸡的事情查得怎样了。
“经过我们的明察暗访,已经有足够的证据了,三黑子那边也全都说出来了。明天我们就可以上门去抓人。”钱红兵说。
“谢谢钱哥。”陈潮生说。
“潮生啊,这有点不对呀。”钱红兵瞪了瞪眼。
“什么不对?”陈潮生疑惑着问。
“你叫我钱哥,叫老许做许叔。我跟他可是平辈的,你这样叫我,我这不是跟他差了一辈嘛?我吃亏了呀。”
“那我叫你钱叔?”陈潮生试探着说。
“滚,还是钱哥好听点,叫我钱叔都叫老了。”
“哈哈哈……”许和平在一旁笑得乐不可支,“真是自找的不自在。”
“以后我们各论各的就好,不碍事。”
…………
…………
渔心村,陈家。
饭菜已经煮好,摆在了饭桌上。
“咋你弟还不回来?”李秀英问陈淑敏。
“我也不知道呀。”陈淑敏摇着头,“阿水送东西过来的时候说他带赶海的收获去镇上收购站卖,忙完了就回来了吧。”
“那他咋不将那三只大鲍鱼给带上,这可是值钱的呀。他不会傻到要将这鲍鱼给留下来自己吃吧?”
“应该是吧,阿水也说了,是他留下来吃的。”
“吃什么吃,还是换钱好。他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明天让他拿去卖了。”
“那等他回来再跟他说吧。”
这次没人怪陈潮生没回来吃晚饭了,因为知道他的确是有事在忙。
可老汉陈福顺那张古铜色的脸色还是愁云密布,川字纹紧皱。
李秀英察觉到他的古怪,“怎么了?”
陈福顺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拍打了一下额头,“还不是那宅基地的事?”
“今天不是请了风水佬来看过林德的那块宅基地了吗?风水佬有说不好吗?”
陈福顺摇头,“没有,风水没有问题。”
“既然风水没有问题,那还有啥问题?按照我们当初跟林德说好的,拿地跟他换,再补偿他一百块钱就好。”
“人家不愿意换了。”陈福顺颓然地说。
“啊?为什么啊?都说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说不换就不换呢?”
“还不是钟桂玲当时站在旁边胡说八道?”
“爸,钟桂玲说什么了?”听到说起宅基地建房的事情,王红梅的耳朵马上就竖起来了。
现在听到出了变故,她的心就像悬起来,被吊在了半空中一样,没有着落呀。
“她跟林德说,不要跟我们换。说我们家有人手脚不干净,到时候建了房子,离他们这么近,都指不定某一天家里会丢点什么东西。”
“岂有此理!她这不是张口瞎说嘛!”陈淑敏气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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