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珩撑伞望着叶初林离去的背影,眼底满是笑意。
“大人,您受伤了?可我昨夜分明看到那个贼人被您......”
沈予珩给了追影一记眼刀,追影瞬间明白了个中缘由,对自己刚才不过脑的话感到有些懊恼。
“你觉得我可能受伤吗?说正事。”
“是,那贼人已经确定就是张三,但无论如何严刑逼供,他还是不肯招。”
“哦?倒是条汉子,这么说来我倒要去会会他了,把之前查到的证据带上。”
“是。”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一个侍卫正往水里倒着大量的盐。
用棍子搅拌了好几下,直接将一桶水泼到了对面伤痕累累的人身上。
“啊------”
侍卫拿起鞭子,朝手心呸了一口,朝对面的人又接连甩了好几鞭子。
“招不招?”
“呵,想让我招,下辈子吧。”
张三朝地上啐了一口,看向侍卫的眼里充满了不屑。
“啪啪啪。”
一阵掌声响起,沈予珩犹如阎罗般缓缓走到了张三面前。
“骨头挺硬啊,就是不知道下一秒还会不会这么硬。”
“啊———”
沈予珩轻飘飘的甩出了十根飞针,每一根都精准无误的插进了张三的十根手指头里,疼得张三忍不住嚎叫出声。
“你们都下去。”
“是,大人。”
牢房瞬间只剩下沈予珩和张三二人,沈予珩看着张三痛苦的样子,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张三,你联合那老贼鱼肉百姓残害无辜,你可知罪?”
“知罪?啧,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口口声声说我们残害无辜,背地里不也与我们沾了同样的血?”
“你说的对,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不过是坐上了这个位置,被迫成为好东西罢了,但有一点你说错了,无辜之人的血我从未沾过。”
“无辜之人?不过都是蝼蚁,死了也算是解脱了,我又有何错?”
“张三,你如此执迷不悟的效忠那老贼,可那老贼都给了你什么?是给了你颠沛流离的生活,还是给了你家破人亡的结果?”
沈予珩拿起旁边烧的通红的烙铁,用力往张三的肩上压。
“家、破、人、亡,啊!你说清楚!”
“呵,直到现在你还在执迷不悟,你自以为自己的家人都能被妥善安排,可殊不知那老贼早就将你的家人杀死了,你却还在拼命为他做事,真是可悲。”
“你胡说!你不过是为了套我的话,才故意诓骗的我,我不可能会上你的当。”
“是吗?那这对耳环想必你应该很眼熟吧?出现在一处命案现场里,死者是一具女性尸体,约莫是花信年华的年纪,临死前明显有被人凌虐的痕迹。”
“凌、凌虐?”
张三呆呆的看着沈予珩手中的耳环,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副耳环是他特意送给闺女的,闺女对此也极为珍视。
可如今上面却沾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还被磨损得十分严重。
“哈哈,你仅凭一副耳环,就想诓骗我,你真以为我是傻子?!”
“你当然不是傻子,那这封亲笔写的遗书,你总该信了吧。”
沈予珩摊开手上的纸张,放置在张三眼前。
看着上面用血手写的字迹,张三再也忍不住哭出了声。
他最宠爱的女儿,死前竟被人如此虐待,自己拼死拼活的为那人做事。
可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他真该死!
“我招,但我只有一个请求,在我临死前,把这对耳环放在我身上。”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