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等了一会儿，见女人似乎是刚开始，后面还不知要哭多久。风原空皱了皱眉，提高了声音：“我现在有急事，必须知道这个答案。你不知道就算了，我要走了。你也赶紧走吧，不排除一会儿有别人过来。”

他转身就向楼下走，女人止不住哭声，但是在抽咽中却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他们点名抓我！都是杜书禄这个狗贼指使的！”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能听得出她夹杂在每个字里的恨意。

风原空在楼梯口停下了脚步：“杜书禄是谁？”

“老狗是京城青楼行的总把头！丧尽天良！他不是人！”

“你知道杜书禄住在哪里？”

女人终于止住了哭声，泪眼朦胧的抬头看向风原空：“你想杀他？”

风原空微微摇了摇头：“我只是想出城，管不了其他。”

女人突然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你不杀，我杀！”

她这会儿的情绪又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又是愤怒又是痛恨又是决绝。因为激动，身子微微颤抖着，开始翻箱倒柜的找衣裳穿。

这个小院本来就是大胖子包下来玩乐的，橱柜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女装，皮鞭，蜡烛，绳索以及其他一些古怪的东西。

风原空站住正想听女人告诉他地址，没想到她突然从床上跳了下来。刚才在被子里一蹭，她身上的布条更少了，竟然比吊着的时候更诱惑人。他心里忽的冒上了一把火，但读书许多年的修养却告诉他这样做不对。于是急忙转了一下身子，背对着女人。

“有什么不敢看的？刚才还不是什么都看见了？”女人面对坏人的时候吓得要命，生怕碰到她一根手指头；现在发现救命恩人是个正人君子，脾气性子又回来了，带着哭腔发泄道：“你们男人不都喜欢看？那就看个够好了！”

风原空觉得这个女人已经无法正常沟通了，便决定去寻找下一个目标询问。刚迈步，便听到身后女人抽噎的说道：“那老狗住在东大街富贵巷。”

“多谢。”风原空抬腿就往楼下走，迈了两步却又停了下来。因为他觉得身材这么好的女人死掉太可惜了，再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的心地应该是很善良的，好人就应该有一点好的归宿。

事情明摆着，女人在受了极大委屈的情况下没有恨天怨地无法沟通，甚至还恪守着知恩图报的做人底线，告诉了他想知道的事情，这不是优良的品质是什么？

虽然她态度稍稍有些不好，但那也是人之常情。

风原空修炼过天视地听术，只凭借五官的敏锐就能觉察出女人身体里并没有强大的气息，反而因为被灌了迷魂、软筋类药物的缘故显得很虚弱。以她现在的状态和激动发热的头脑擅闯一个江湖把头的府邸，和主动去送命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停下了脚，打算劝一句：“唉！”

一声感叹出口，他居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今晚意外来的突然，打击太严重，他脑子里现在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