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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尼摘下护目镜，看着铁盘中被机械骨骼替换后取出的骨头：“到底图什么呢，这些逐者，彼岸真的会有一切的真相吗。”

“如果人类舍弃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来研究武器，最后发现彼岸什么也没有，那也太可笑了。”老人看着还未醒来的少年，“癌症吗……如果没有停止对医学的研究，也许他也不会踏上这条路。”

……

第二天清晨。

“你醒了。”披着衣服坐在椅子上睡着的罗尼听到了一丝动静。

少年点了点头，身体感觉无比的轻盈。

“你的腰部，手臂所有骨骼以及大腿的骨骼都已经替换成了机械骨骼，在我给你使用的机械生物胶一晚上的作用下，都已经和你的神经中枢产生联结了，他们会自主接受你脑部发出的电信号，产生不同强度的反应。”罗尼打开窗，手挡着风点着了一根烟，拿起了一旁的文件“你的名字是需要确认一下，是叫做红角没错吧，你麻醉之后的回答可不是这个。”

“没错，不得不说，这身机械骨骼让我感觉很好。”红角似乎有意扯开话题。

罗尼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也罢。”他看着红角，“你给的价钱到位了，给你用的自然是高档货。我帮你在皮肤表面留有一些出气孔，在你驱动机械骨骼的力量时，可以往外排放热气。也许你还需要适应一段时间，但现在已经可以自由行动了。咱们这里永久保修，只要你能活着回来。”

“最后给你一个忠告，踏上天之路之后，可就和这里不一样了，那上面可没有’束缚‘，人种之间的差距会被无限放大。你，要当心了。”罗尼叼着烟，把取出的骨头打包装进密封袋里，贴上了红角名字的便利贴，“也许是因为你还在生长，你的骨头是我见过的客人里最难取下来的。我会把它放在冰箱，你可以随时回来取走。”

“非常感谢，我还想要一把趁手的武器。”红角看着窗外的天之路，“能给我个折扣吗，我在这里一起买了。”

“你还有多少钱？”老人睡眼惺忪的从隔壁房间走出来，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件衣服披在身上。

“大概，30枚银币。”

“那我们店里的武器把你卖了都买不起。”老人走到冰箱前，往深处摸索着什么。

“会用刀吗？”他从冰箱拿出了一根包着黑布的物体。

“不会，我什么武器都不会用，但是总比空手好。”红角看着老人。

“这是曾经一个客人的脊椎骨做成的太刀。”老人拆开了黑布，是一把刀柄和刀身通体黑色的长刀，但却让人感觉，少了些什么。

“那个客人是龙。”罗尼在一旁靠着墙笑着说，“他太傲慢了，他的骨头可远比机械骨骼强韧多了，可他只想得到最锋利的武器。”

“刀镡还没被我打造出来，他的死讯就已经传来了。于是也就一直放在这里了，干我们这行的，卖死人的遗物可不是什么光荣事迹。”老人把冻得冰冷的刀递到了红角手中，“但是如果是送出去的话，我的罪业也许会轻一些。”

“那就把它叫做罪业吧，也代表着你红角接过了我曼陀罗的罪业。”老人嘴角上扬，“你也别怪我歹毒了，我这种老人可是很迷信的，要是想活下去，就收起来吧。”

“我会好好活下去的，无论要用什么办法，非常感谢你的刀。”红角紧紧握住罪业深深的鞠了一躬。

……

看着远去的红角，曼陀罗低头看着客人信息中的“降临”一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