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伤之道,难道仅仅靠师承来历就能定论么?”陈学栋反唇相讥。
“哼,你懂什么!”
白静静冷冷地哼了一声,一脸鄙夷地说:“他可是曾经在中海市修炼疗伤院治好了与我兄长相似的症状,就算再不可靠,也比你这个山村散修强多了!”
"不错。" 那位炼药师微微一笑,举起了手中的星铁手套:“我自道宗结业后,更是远赴海外,在蓬莱仙岛研习丹道,专攻白前辈的此等顽疾。”
“张某名博闻,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他轻轻扶正乌金镶边的眼镜,接着询问。
“陈学栋。”陈学栋语气平淡地回应,随后目光落在一侧的阵盘之上,凝视着张博闻:“你意欲直接为白前辈施治?”
“正是。”
张博闻收起双掌,脸上洋溢着自豪之色:“这些阵器皆是从西洋彼岸的联邦帝国引入,特为疗愈白前辈之病,念你我有缘分,我便慈悲为怀,允你近前观摩。”
“哼。”陈学栋冷笑一声:“吾辈中土修士治病,向来无需如此繁琐之物,徒耗灵石而无实效。”
听见陈学栋的话语,张博闻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中土丹道或许只能对付些微小疾痛,论疗效终究不如阵法医学。你自称随师修习医术,敢问你曾治愈过何等疑难重病乎?”
“学栋已治疗过……”
白镇天刚欲开口替陈学栋辩驳,提及他曾治愈玲珑仙子的断肢之伤,却遭到了陈学栋的制止。
“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究竟有何高明之策。”陈学栋神色从容,话语中透着冷冽之意。
“那好吧,请阁下静观其变。”张博闻客气地应答一声。
旋即启动了那套阵法器械,着手为白镇国诊治身体上的隐患。
“好好瞧着吧,乡巴佬,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修炼医师。”白静静站立于陈学栋身旁,双手抱胸,傲气凌人。
陈学栋仅仅是默默地注视着,未曾多言半句。
在他看来,白镇国并非患疾,而是遭人暗中施展邪毒所致!
......
与此同时,张博闻信心满满地启动阵法器械,开始探查白镇国的身体状况。
然而,不论如何探查,都无法发现他体内隐藏的问题所在。
见到这种情况,张博闻大惊失色。
连病因都找不出,何谈施以针对性的救治?
这高精尖端的阵器为何在此关键时刻竟不起作用呢?
原本他还想着治愈白家老祖,借此打动岳母大人,让她将爱女许配于己。
如今看来,似乎出现了一些棘手的问题。
他手忙脚乱地操作阵器,急得一头热汗。
不对劲啊!
白家老祖的病情,他怎可能查不出来?这些都是现今最为先进的阵法诊疗工具。
经过漫长等待,那套阵器终究未能揭示出病因所在。
张博闻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
先前他可是向岳母大人信誓旦旦地夸口,承诺定会药到病除,确保不会留下丝毫后遗症。
现如今这情势,显然已经出现了不小的麻烦。
他余光瞥了一眼正在洋洋得意、傲慢无礼的岳母白静静,又看向另一边始终挂着冷笑的陈学栋。
最后,他在心中做出了决定。
随便找个病症胡诌吧,反正老者身上总归会有一些或大或小的问题,即便信口雌黄,想必也能蒙混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