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气氛只僵持几个呼吸就被打破。

张渊从蒙面人这副打扮，猜到了他的身份，他很有可能是程亮远，自己调查过程家，对他们的信息了如指掌。

程家除了程亮远和方青青外，还有二老和俩个孩子，一男一女，外加俩名丫鬟和俩个下人。

如果蒙面人是歹徒，这个时候从程家出来，按理来讲，他已经得手，杀了程家老小，身上应该会有血腥味道。

俩人距离只有五六步，今晚的风向是南风，正好向着自己这边吹，就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现在却没有。

再看他手里的刀被黑布裹着，月光和星光照射在上面也不会反光，要是来程家杀人，打斗起来时黑布就被扔了，现在却还在，从这里判断，蒙面人是去杀人。

结合这两点，他的身份就出来了。

“你是程亮远！”

程亮远惊诧，眯着眼睛：“你认识我？”

“不认识。”

“那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猜的。”

程亮远再问：“你是谁？”

“我已经回答过你一个问题，现在该我问你了。”

张渊问道。

“你要去杀谁？”

程亮远不怕说出来，眼前的青衣人，深更半夜过来，看样子是要杀了自己一家，不管他是谁今晚必须死，只有这样才不用担心被他报复，告诉一个死人，对自己并无威胁。

“张渊！”

张渊暗道他反应真快，自己傍晚刚成为药童，消息传开还没有多久，就因为方虎之前下重手打过自己，只要是人都会记恨在心。

自己既然能通过考核，那前段时间就有能力杀了方虎五人，就往那方面去想，怀疑是自己杀了方虎，不得不说他猜对了。

“你不敢明着杀他是怕田记药铺报复？”

“不错！”

程亮远大方的承认。

“田记药铺是庞然大物，对他们来讲，一个药童无足轻重，但对我们这些人来讲，却是招惹不起的存在，明着收拾张渊，等于赤裸裸打他们的脸，为了自身威严，再震慑其他的人，出手的人会死的很惨。”

接着刚才的话问道。

“你是谁？”

张渊右手一直放在腰间，握着刀柄，得到想要的答案，猛地暴起出手。

五六步距离，全力冲刺下瞬息就到，菜刀劈出，势大力沉，传出响亮的刀鸣，斩向他的脑袋。

程亮远也在打着相同的主意，等他开口后就突下杀手，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他先一步出手。

迅速拔出衙刀，以特殊力道劈了过去。

咔嚓！

他的衙刀直接被斩断。

张渊手中的菜刀去势不减，在他惊愕的目光中，从上往下将他劈成两半。

心里满意，才第一刀就触发斩断兵器的效果。

蹲下身体摸尸，什么也没有得到。

望着程家，眼中寒芒闪烁，程亮远已死，轮到方青青她们了。

斩草除根，方能永绝后患。

半盏茶后。

张渊回到家里，程家已经被灭门，程亮远做捕快这些年来攒下来的财富，都便宜了自己，得到将近两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