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夏忽悠完，连接就被他果断掐断。

放下眼镜，罗夏不敢想，这些话都是从他嘴里出来的。

一定是布鲁斯，他身体里另一个重叠的灵魂，一直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

但夹杂在这次连接中的信息，却更让罗夏心惊，地下角斗场，数百名权贵。

铁笼生死斗，胜者生，败者死。

有钱人花钱看穷人在铁笼子里斗狠，或是看他们直接被虐杀。

而这样一处秘密角斗场，他今天才知道。

原本打算直接回蝙蝠洞的罗夏，却选择转身再次返回哥谭。

而在他身后，管家阿尔弗雷德拿着一个电话，欲言又止。

少爷现在一心扑在拯救哥谭上面，但有阳光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黑暗的。

阿尔弗雷德拿起电话，放到耳边说道：“不好意思，厄尔先生，布鲁斯少爷今晚有个约会，他也许明天早上才会回来。”

“嗯，你的事情很重要，你说没有什么比你这个更重要是吗？”

阿尔弗雷德换了个语气。

“抱歉，也许我并不这么认为，我也不认为什么罗马人，或者什么罗马帝国，有比布鲁斯少爷当前的约会更重要。”

………

“那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厄尔先生，布鲁斯少爷才是韦恩集团真正的继承人。”

嘀——

电话那头，看样子被气得不轻。

老阿尔弗雷德无奈地撇了撇嘴，管他呢，这些人总是分不清主次，在公司的决策上，或许，只有卢修斯才更让他感到放心。

阿尔弗雷德撂下电话，就急匆匆地坐到电脑跟前。

问：是什么让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这么热衷于看电脑屏幕？

阿尔弗雷德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布鲁斯少爷，现在正在电脑屏幕里‘约会’。

只不过这次的约会对象不是什么年轻靓丽的女孩。

而是一个个身体强壮，举止粗鲁的黑帮份子。

“阿尔弗雷德，帮我查一下，最近失踪的女孩，名字中带有玛丽的，如果查到，就把她最后失踪的地址发到我的面罩上来。”

罗夏一拳轰碎面前突然靠近的混混，对方手里劈砍过来的刀子，还未落地，头就已经炸成了西瓜。

“好的，布鲁斯少爷，这就给你查了发过去。”

阿尔弗雷德端起一旁的看剧点心，不慌不忙地吃了一口，然后敲开文件，进行检索。

“找到了，布鲁斯少爷，已经发过去了。”

不得不承认，卢修斯那个家伙的东西，确实是一分钱一分货。

就连阿尔弗雷德也是这么认为的。

接收到重要信息的罗夏，看着面罩里面的内容，内心也一阵翻滚。

果然，这些富人的屁股底下，就没有一个干净的。

就连罗夏自己，他都不敢确定韦恩集团内部，是否也变成了这样。

他只能保证的，是韦恩庄园，这属于他自己的一小片土地，是干净的。

阿尔弗雷德、卢修斯，还有受他影响的吉姆-戈登。

看吧，这就是哥谭的黑暗。

这些普通人的欲望，比那些疯子的还要扭曲。

他所了解的稻草人乔纳森，罗夏当时就让阿尔弗雷德调查过，确实如他所说。

乔纳森追求的只是恐惧的艺术，他的恐惧毒气研发出来不过数月。

而这些蛀虫，追求的是什么？

未成年、性暴力，通过拐卖，给那些有着特殊癖好的富人，进行订制化服务。

当这些字眼，组合在一起的时候，罗夏找不出世间任何能与之比肩的邪恶。

或许稻草人乔纳森的破坏力，比他们大不止一倍。

但论作恶的欲望，这些有钱人，这些上流人士，才是赤裸裸的野兽。

他们才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