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元嵩和封星辰从船上下来准备吹风散步,但是这阳光太毒辣了,连这湖风都刮得人腮帮子疼。
还没逛到几分钟两位君子就草草的吟诗几首,想回船舱上乘凉了。
岸边多是光着膀子的纤夫,胥元嵩和封星辰衣着艳丽,很是显眼。
刚忙完在休息的纤夫们就望着他们,想想要是自己的话,那有多好。
封星辰对这些目光很是受用,他高傲的抬起头环顾周围,却发现一个大石头上坐着一位纤夫捧着个书。
纤夫他可以理解。
书他也可以理解。
纤夫捧着书?
这不是公鸡下蛋吗?
封星辰顿时觉得稀奇,扯了扯一旁胥元嵩的袖角,“胥兄胥兄,那里有个纤夫在读书。”
胥元嵩正吟着诗呢,被封星辰打搅没好气的说道,“这有什么?不就是纤夫读……”
“什么时候纤夫也能读书了?”
胥元嵩气愤的转过头,远远的就瞧见方庆坐在石头上捧着书读。
“走,我们去看看。”
胥元嵩径直向方庆走去,心里想着。
如果是个读书人也就罢了。
若只是个纤夫,他要把那本书给撕了。
什么时候这种低贱的货色都能碰书了?
方庆正看入迷,两道阴影就把他盖住了。
方庆头也没抬,一边翻书一边说道,“两位兄台何不寻一处阴影遮阳?方某先行谢过二位遮光之恩。”
方庆以为是过来看热闹的纤夫。
胥元嵩听着这人文绉绉的,应该也不是纤夫那种粗鄙之人,“在下胥元嵩,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嗯?”
方庆这才抬头,两位穿着鹤氅的文人正站在他面前,慌忙起身回礼。
“鄙人方庆。”
“在下封星辰。”
几人过了礼节,胥元嵩才问道,“方兄为何在这干粗鄙之活?”
方庆轻笑,觉得自己穿着不雅,将袍子系紧了些,“自是某生活所迫,付不起这入京的船费。”
胥元嵩并没有问方庆为什么入京还要船费。
因为这船费的出现,他心里门清。
就他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