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拜龙教之后，已经夜入人静，瑞尔不知是否是因为精神领域的原因，肉体虽然已经很劳累了，但是精神上并未感觉到困意。

而且相比之下，所谓“预言”性质的警告，更为重要。目前来说，如果要洛克拉克步入毁灭的话，从天灾人祸之间做出选择，瑞尔肯定更倾向于天灾。

那么问题来了，具备这种能力的天灾是什么，恐怕不言而喻。如果阿祖所言如实，那么峯山龙是独一无二个体，那么自然应该不会有另外一条峯山龙了才对，不过也不对啊，灵山龙怎么算？

灵山龙本质上和峯山龙是一样的，而且德文自打来洛克拉克之后，可是花了很多精力和人力调查沙漠深处的。

会是豪山龙吗？

二者生态上类似，而且豪山龙相比起峯山龙，更加暴躁，更加具备攻击性，难道说峯山龙的死，在与豪山龙的某种平衡上造成了失衡，导致了豪山龙对洛克拉克会带来某种不利的影响？

不过没有证据，单纯就以口头上来说，实在难有保障，虽然德拉维鲁加信誓旦旦拍着胸脯保证了圣启的可靠性。

但是瑞尔还是有一定的怀疑的，人靠一张嘴，到底是预言还是马后炮，还真就不一定呢。

...

瑞尔回到猎人公会，此时时间已经很晚了，不过依旧有些人还在一楼大厅里三三两两的聚众言欢。

今晚值夜班的看板娘，是瑞尔难得不认识的人，登记了一下之后也没什么事，瑞尔也懒得大晚上的去汇报工作。直接就打算回宿舍睡觉。

回到宿舍时，瑞尔刚好和格斯在门口碰见，格斯此时除了一条裤子以外就没有任何穿着了，就连平时里的假肢都卸下。

格斯似乎是刚刚做完运动，大汗淋漓的模样，看到瑞尔之后停下了单手俯卧撑的锻炼。瑞尔有些意外，没想到第一个遇见的人会是格斯。

“哟，晚上不睡觉啊。”

“睡不着啊，我还是习惯晚上流流汗什么的，太久没有运动，感觉身体都快生锈了。”

格斯打了个哈哈，和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相比，格斯现在笑容也自然很多，气质上也没有那么僵硬生冷。但是格斯很快笑容就收了起来，脖颈好像有点痒，开始抓挠。

“你不是去调查野外龙类了吗，已经调查完了吗？”格斯好奇的问道，瑞尔点点头。

“进屋说说吧，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瑞尔自己先行进屋，格斯拿着毛巾擦拭自己身上的汗渍，因为只有一只手多少不太方便。不过瑞尔并不介意，“格斯，你来这个世界前，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格斯的表情逐渐严肃，甚至目光有些凌厉，瑞尔竟然一时有些不敢直视，“额，就是类似神明的那种，你有遇到过神吗。”

格斯动作开始变得缓慢，瑞尔感觉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以往想听听格斯的故事的时候，格斯也都是以“没什么好说的，就是战场上那点事”为由而应付过去。

所以瑞尔一直以来对格斯的了解并不多，甚至对格斯的原有世界还停留在，中世纪文明的印象，这还是格斯被团团缠住撒娇了好久才讲了一部分故事。

瑞尔想再张张口，但是说不出话来，格斯倒是替他先开口了，“神那种东西，一无是处，只是垂死挣扎之人没有求生的意志和手段而自我欺骗。”

很像格斯本人会说的话，瑞尔点点头，“但是我们这个世界是有可以被称作神的存在，我是说，不单单是超越生态的那种，甚至具备相当的能力，具备智慧的生命。”

格斯鼻子重重出气，眼神也逐渐变得危险，“怎么出去没几天，你就变得神神叨叨的了。”

瑞尔看着格斯似乎脖子很痒，一只手在抓挠着，有这么痒吗？一直就没停过？

“啊不是，我原本其实并不信的（为什么格斯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危险了？），只是记得上次咱们一起去的拜龙教吗，证神仪式，我做过了。”

“你做了！”格斯的语气不由自主的大了几分，“你为什么非得执着那种东西？”

虽然不理解格斯为什么会生气的样子，但是瑞尔还是解释说，“咳咳，那啥，都是学术性质的探究，对，我这是为了科学而探究。况且，神比我想象中的...额...要人性一点。”

“那你是不是从它那里得到了什么？”

格斯一语中的，瑞尔有些诧异，“你是怎么...也对，跟神许愿什么的，人之常情。”

格斯听闻，之后仿佛认命了一般，闭上了眼睛，缓缓吐露一口浊气，似乎在惋惜什么。在瑞尔惊诧的目光中，格斯站起身来，两米出头的身高加上那魁梧的身体，阴影覆盖住了瑞尔整个身躯。

原本还想说点什么的瑞尔，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额...格斯你有什么问题吗？”

格斯此时俯视着瑞尔，眼神之中甚至开始有些冰冷，“那么你又付出了什么？瑞尔？”

代价？

瑞尔不禁回想起来最后和阿祖交谈的场景

....

“欧耶，我也是开挂的男人了，咳咳，话说你真没动什么手脚吗？”

洁白少女摆摆手，“我能图你啥？你记忆中的福瑞本我都看完了，而且该死的，你就没注意到你脑子损伤之后，就连脑补能力都变差了吗？我现在读取记忆都是文字形式的！！”

“喂喂！好歹注意一下我的个人隐私啊！！”